他猛退一步擺開了架勢,看向瑟琉斯的眼神不再那么友善。
瑟琉斯若有所思的看向程實,點了點頭。
“原來你們見過他了,不錯,他跟我一樣都是瑟琉斯,但是他跟我也不一樣,因為,他是替代品。”
“?”
“替代品,什么替代品?你說的是那些......實驗復制體?”李一的疑惑脫口而出,他本能的邁了一步從門口邁入門中。
程實見他如此,略微回頭瞥了一眼,見身后無人也跟著快速走進門內,關上了門。
而就在這扇門關上的那一刻,一位頭發花白的學者從實驗裝置間的步道中走了出來,臉色莫名的看向了那扇木門。
房間內,瑟琉斯的眼神有一瞬間掠過兩人看向了門外,但程實關門的動作太快以至于他并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
于是他輕輕嘆了口氣,對著眾人說道:
“是,你們口中的實驗復制體還有一個更學術性的名稱,我們一般稱之為......
切片。”
“!!!”
房間內的空氣突然凝結,三個騙子也再次因為這兩個字而變得謹慎和互相提防起來。
“切片?”
“是,切片。”瑟琉斯似乎并不害怕這種氛圍,他笑著從桌下的抽屜里取出了一個木頭小人,眾人目光一凝,順著他手中的動作看去。
這其實并不是一個由整塊木頭做成的小木頭人,而是由十幾片不同大小的橫切木片組成的木人。
瑟琉斯靈活的將木人拆開,然后將每一個橫切片都攤開放在桌上,耐心的向三人解釋著,如同在教導他的學生。
“看,這就是切片,但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血肉切片,而是包含了實驗素材生命基礎、信仰意識以及殘缺記憶的生命切片。
你們可以將其簡單的理解為實驗素材分裂出的某個人格,只不過這部分人格擁有物理意義上的血肉載體,所以在培養過后可以再次生長成一個完整的......‘他’。”
程實聽的心頭一顫,他的余光看向門口,在想門外那數不清的實驗裝置中是不是都是這種切片培養出來的。
“所以,死斗刑犯根本就不是被抓來的,而是切片培養出來的,對嗎?”
“對,也不對,死斗刑犯們確實是被抓來的,切片培養出來的只是其余的‘他’。”瑟琉斯指了指那道門,意味深長的說道:
“實驗需要大量的切片,可這些切片如果只從一個人的身上獲取,那么這個人存在的痕跡便會越來越薄弱,因為你無法控制實驗中的損耗,哪怕是剝離最完美的切片都會無可避免的帶走一絲本體上的人格或者記憶......
所以,為了完成這個實驗,大審判庭的那位資助者便利用【秩序】的游戲規則,設下了死斗刑這一新法,如此一來,實驗室便可以合理且合法的捕獲足夠的實驗素材。”
“資助者......真是新鮮的詞匯啊,所以大審判庭的那位資助者為何要資助一個來自理質之塔的學者,而你,學者,為何又要向我們解釋這些事情!
你在謀劃什么,又或者是在拖延什么?”
隨著程實話音稍落,李一和高三的身形再次微微后撤,目光謹慎的看向了四周。
“我并沒有謀劃什么。”
“你說謊!”李一斬釘截鐵的戳破了他,因為欺騙大師告訴他,瑟琉斯說謊了。
“哦?好吧,我的確在謀劃什么,”瑟琉斯笑笑,無所謂道,“但我謀劃的事情,與在場的各位無關,放輕松,我無意傷害你們。”
程實皺著眉頭看向李一,李一沉默的點了點頭。
這次是真話。
這位學者似乎并沒有敵意。
“所以,這個實驗到底在做什么?死斗終決又是怎么回事?”
“或許當我說出實驗名字的時候,你們就能猜到這場試驗到底是在干什么了。
因為它的名字已經說明了一切,它叫做......
神性萌發實驗。”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