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站起身來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裁判所的大門,在沒感覺到其內有隱藏的目光時,他微微皺眉說道:
“走吧,先回休息廳,他既然選擇在人少的地方動手就意味著他不想引起巨大的轟動,教會內部人多眼雜,呆在那里或許會比在這蕭條的小巷子里更加安全。”
說著,他掏出幾條粗繩將高崖捆了個五花大綁,而后一把扯住高崖的兜帽,將她拖行在地上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張祭祖一言不發的跟在后面,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認命”的獨奏家,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蝎主動的充當了這支小隊的眼睛和耳朵,他穿梭在兩人前后的陰影中,盡自己最大努力保持著警惕,雖然這警惕對于一個可以湮滅自我殺機的清道夫來說毫無提防作用,但這識相且配合的舉動還是換來了其他兩人的一點好感。
程實看著這位【時間】刺客,心想自己這局既然是以小丑的身份進來的,那么看在小刺客上道兒的份兒上,順手帶飛他一把也不是不行。
畢竟【命運】總會寬恕,哪怕祂不寬恕對立信仰的玩家,也會寬恕自己帶飛對立信仰玩家的行為。
所以,為什么還不贊美【命運】呢!
一行人沒過多久就又回到了教會的大廳,這中間走過許多巷道大街,甚至于經過熙熙攘攘的教會大門前,可即便是被這么多多爾哥德公民、教會人員、執法者看到,程實拖行高崖的行為都沒有招來任何質疑和詢問。
一直等到回到了玩家們睜眼降臨的地方,程實才笑著對身后兩個困惑不已的隊友解釋道:
“多爾哥德是個很神奇的地方,這里的所有律法教規只保證一點,那就是每個人平等的生育權力。
所以,只要你沒有剝奪其他人的生育能力,那無論你做出任何出格扭曲甚至是喪心病狂的舉動,都不會有人管你。
我曾經......咳咳,算了,先干正事吧。”
程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古怪的咽回了想說的話,張祭祖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曾經怎么?說說看。”
天蝎更是在一旁猛猛點頭:“老哥分享分享,我就喜歡聽你們這些高端法師講歷史。”
“......這可不是什么正史,而是野史。”
“野史好啊,野史多來勁啊!”
“......”程實搖頭失笑,醞釀了下措辭,又把剛才想說的話換了個方式說了出來。
畢竟不能跟人說這些野史都是自己接待過的客戶吧。
“我曾在記載多爾歌德的野史中看到過這么一個故事,具體年月不可考究了,故事的大概內容是:
某位多爾哥德的公民在偷竊鄰居家的財產時,發現鄰居分尸了她的丈夫并埋在了后院,這位公民驚懼之下向教會舉報了他的鄰居。
開庭的那一天他的鄰居抗辯說她并沒有剝奪自己丈夫的生育權力,所以教會無法以瀆神罪處決她,教會的裁決者們要求她出示證據,于是她搬出了一個瓷罐,并從中取出了......
她丈夫的“生育權柄”。
她說這是來自于烏達亂民的【神殖術】,用了這種方法后既可以擺脫他丈夫那令人生厭的嘴臉又不至于犯下瀆神的罪過。
教會的裁決者們并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詞于是讓她證明自己,然后......”
天蝎懵了,他做夢都沒想過野史能這么野,只見他不自覺地吞下一口唾沫,干巴巴的問道: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