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掉了替死人偶?
是誰殺了你,墨殊?”
他的聲音很凝重,手上更是利落的掏出了一根火柴和一桶汽油,那穩健的表情顯然是要燒掉程實手里這個后患。
可正當他準備俯身抽出程實懷里的東西時,程實笑容一僵趕忙蹬地后退,一邊退一邊哭笑不得的瘋狂搖頭道:
“有話好說別動手,這人偶不是為我替死的,別燒啊......”
“不是你?”張祭祖一愣,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直瞇著的眼睛突然睜大,滿眼震驚道,“難道是......”
程實后撤的身形一頓,轉而仰頭大笑,笑的燦爛又癲狂。
“哈哈哈哈,不錯,是墨殊的!”
是墨殊的!!!
這四個字猶如巨雷在張祭祖耳邊炸響,這位向來穩健的【死亡】神選在聽到這句話后,愣是懵了三秒才意識到程實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你把他殺了,又用替死人偶救活了他?”
他徹底驚呆了,語氣中充斥著不敢置信,他很想問問程實為什么要這么做,可下一秒他的眼中便精光連閃,似乎瞬間明白了程實的意思,然后毫不猶豫的對著程實懷中只剩碎皮爛肉的替死人偶使用了【死亡】的復活術!
他準備復活這個替死人偶!
而這次程實沒躲,不僅沒躲,反而是默契的將人偶殘骸放在了地上,而后謹慎的后退兩步,手中重新捏住了一把嶄新的手術刀。
這銀白的刀刃映射著皎潔的月光,與他渾身上下的焦黑血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生與死的顏色,但誰又能想到那焦黑之下才是浴雷之后的新生,而那雪白的利刃只會給人帶去死亡。
此時的程實聚精會神,一心一意的注視著那個被復活的替死人偶。
在那涌溢著慘綠色光芒的復活術在打到小人焦糊殘骸上的那一刻,那本碎如爛肉的小人竟然抽動著腿腳慢慢活了過來,并且血肉翻涌之下那張難看的臉居然慢慢變成了墨殊的模樣!
一個迷你的、微縮版本的清道夫,就這么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
張祭祖瞳孔驟縮,果然是他!
不錯,程實確實用了替死人偶,但他沒讓這人偶為自己替死,而是替那位清道夫擋下了【命運亦有歧途】下的狂暴雷擊!
至于為什么,自然是因為張祭祖曾告訴他這替死人偶在復活時會竊取替死人的身份。
如果我都已經被殺死一次了,怎么才能保證復活后的自己不繼續處于危險之中呢?
程實深知自己不是張祭祖,不是那個必不可能死的【死亡】神選,他無法保證自己能在復活之后游刃有余的毀掉那個替自己死去的替死人偶,更不能接受這個詭異的人偶會在偶然復活后竊取掉自己的身份。
既然什么都無法保證,那為什么還要用它來保命呢?
再換個思路想,為什么不能把這些“無法保證”丟給敵人,把這替死用的人偶當做竊取敵人身份的武器呢?
能,當然能!
所以當程實剛剛拿到這替死人偶時,他就沒把這個【癡愚】的造物當做保命道具,而是突發奇想的研究了一手臟東西,并且藏了起來!
而墨殊,就是這個臟東西的第一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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