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剛的雷鳴,是你放出來的?”
“你別管那么多,咱就只說當下,既然我有功,那這替死人偶的價錢,能不能折個半?”
張祭祖愣了一下,表情變得哭笑不得。
“你還真想賠啊,我說著玩的。”
“好好好!”聽到不用賠錢,程實瞬間樂了,他大笑著拍著瞇瞇眼的肩膀不住地夸道,“我果然沒看錯你,身為那位大人的頭馬,就該有這種慷慨大方的氣勢!”
張祭祖相當無語,他拍掉了程實的手,指了指面前的廢墟道:
“時間不多,正事為重,雷聲拖緩了教會的步伐但并不會太久,外面的人很快就會進來一探究竟,所以在他們看到我們之前,我們該動起來了。”
“......”程實轉頭看了看面前的廢墟,一臉無語。
哥,我是讓你來救人,你給我來殺人了是吧?
張祭祖并未過多解釋,而是邁步向前走去,可程實并未回應他,反而是留下一句話后再次打響了響指,原地消失。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兩不耽誤。”
“......”
...
視線回到墨殊視角。
當程實消失的一瞬間他便感覺自己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但他不能確認這陷阱來自于何處,又有什么作用,于是他只能立刻前往教會之中尋找程實的蹤影,哪怕找不到他本人,至少也得找到那兩個與他關系不錯的隊友,用他們的命逼程實出現。
可沒想到他只走到一半就突然感覺自己的腦中傳來一陣劇烈的恍惚,而后記憶和認知猶如抽絲般離他而去,雙眼由驚懼變得平靜而后化為木訥。
他呆滯的站在原地,機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突然忘記自己要干什么了。
不,不僅是目的,他似乎連自己都忘記了。
“我......是誰?”
而恰在此時,被程實拋出窗外的圖拉丁踉蹌的跑了過來,他仍然心懷【污墮】大業,哪怕此時遍體鱗傷尚未痊愈,但依然咬著牙朝教會跑去。
他知道程實來救他就是為了讓他幫忙打造一個屬于【污墮】的圣嬰,所以他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失望,尤其是不能斷了【污墮】意志在多爾哥德傳播的希望!
可他跑著跑著,卻突然在半路又看到了那個綁架自己的人。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必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只是將這個人歸類到阻礙【污墮】傳播的那一類傳統頑固中去,所以在發現他的一瞬間便繃緊了脊背冷汗盡出。
可當他發現對面似乎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和智慧,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停留在原地彷徨的時候,這位膽大包天的教首之子竟然俯身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意識恍惚的墨殊悄悄的摸了過去。
然后就在墨殊低頭念叨什么的時候,他猛地將手中的石塊砸在了這位“綁匪”的頭上!
“砰!”
墨殊驟然受擊,身體一僵便倒了下去,圖拉丁毫不猶豫的騎在了他的身上,而后一下又一下的將手中的石塊砸向了身下之人的頭顱,直到血肉糊平了泥土,他才喘息著站了起來。
“呼——呼——
我看你也不像多爾哥德人,所以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們多爾哥德人,最擅長石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這就是隨心所欲,這就是無拘自由,這種感覺簡直......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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