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躺回了自己的樓頂。
樂子神沒有把他送回多爾哥德,那也就意味著那里的集會或許早已散場。
程實睜開眼,第一時間搖響了無聲的嬰鈴,他不確定【誕育】最后被激怒的那一下會不會對胡璇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想要先行確認。
好在賢者雖然沒現身,但也傳來了一則平安無虞的消息,至于傳遞消息的方式更是頗為有趣,那一刻,在程實的搖動下,無聲的嬰鈴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如同迷你版的永恒之“燈”,在地上投下了一個孕肚的剪影。
見此,程實趕忙“收了神通”。
她又開始了,那還是別打擾這位生命賢者了。
至于阿夫洛斯,既然這位好兄弟已經認可了自己的“借口”,那就意味著多爾哥德正式成為了自己的后備實驗基地。
扎因吉爾一定會在那里度過一個非常難忘的余生,至于有多難忘,程實不關心,他只知道哪怕是為了自己,阿夫洛斯也一定會好好“督促”扎因吉爾賣力工作的,畢竟歌莉絲的本職本就是懲罰瀆神者。
還有韋牧......
說實話,在沒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程實還真有點怵單獨跟這位智慧卓絕的玩家碰面,他怕對方從自己的反應里看出自己正在扮演愚戲的事實,更怕對方悄無聲息的就給自己下了套設好了陷阱,而自己卻不自知的跳了進去。
小丑非常有自知之明,他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更懂得避開自己的劣勢,而這也就是他的穩健意志。
當然,這種腦力怪咖程實也不想放棄,哪怕不能成為盟友,至少也不會將對方推到對立面去,他非常想跟韋牧站在一邊,也只有這樣才能薅一些有效助力,只是他還沒想好怎么深入接觸對方。
想想看,一個連自己的恩主【癡愚】都敢罵的瘋子,怎么可能會不懷疑一個滿嘴謊言的【欺詐】令使?
所以目前來看,多爾哥德仍是兩人碰面的最佳場地,因為只有在阿夫洛斯在場的時候,這位真正令使對自己的態度才能一定程度上打消智者的疑慮。
不過這都是以后要考慮的事情了,當務之急,是先將手里的“滋生”給大貓送過去。
于是程實聯系了大貓,再次通過那個符號與大貓相見于虛空之中某片虛假的森林里。
大貓在見到程實完好無損的第一時間重重的松了口氣,而后嘴角便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上來就問了一句:
“孩子跟誰姓?”
“???”
這句話直接給程實問懵了,“得益”于【誕育】的后勁兒還沒散,他一個激靈,警惕的看著大貓,心中微凜,不動聲色的后撤了一步。
可就是這微小的一步讓大貓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帶點歧義,于是......
“吼——”
一陣狂風席卷而過,密林斑豹踩著她的獵物,昂頭鄙夷道:“你后退什么?”
程實麻了,他掙扎著抬起頭,吐出嘴里的泥巴道:
“草......”
“嘭——”貓爪用力,再次將小丑的腦袋踩進了泥里,“還敢嘴臭!”
“......”
無奈之下,程實只能打個響指離開原地,然后黑著臉從嘴里掏出了碎草,摔在地上對著大貓指指點點道:
“草!是嘴里有草!又澀又酸的草!
不是姐們兒,你自己說錯了話,憑什么還敢倒打一耙?
你別忘了,咱倆誰是誰的債主啊?”
“......”大貓當然知道是自己錯了,但是這個時候怎么能拉下臉來認錯呢,就算錯了,那你后退一步是什么意思?
嫌棄誰呢?
大貓嗤鼻一哼,偏過頭去,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權當沒聽見。
可見程實半天都沒動靜后,她整個貓身一滯,煩躁的抱首撓頭,許久憋出來一句:“陶怡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