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這一句反問讓張祭祖怔了一下,而也就是這微微的一怔,讓程實抓到機會,眼中精光一閃,反手便甩出手術刀朝著張祭祖的脖子抹去。
這一擊無比凌厲,哪怕是張祭祖都無法不正視這近在咫尺的偷襲。
可就在他想要后撤防御的時候,一柄巨刃,不,兩柄巨刃同時從外圍飛了過來,直接斬向了兩人中間。
程實眉頭一挑,張祭祖眼睛微瞇,兩人一齊向后撤去,而就在他們后撤之余,轉頭一看,卻見兩位艾思正眉頭緊鎖的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互不相讓的對視著。
這下有趣了,三個程實變成了三個艾思。
張祭祖的眼睛再次擠成了一條縫兒,他皺眉思索了片刻,依舊不太相信道:“你居然是真的?”
程實也是黑著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
“不然呢,老張你的【真理】腦袋失效了?
要不是這兩個艾思出現,今天你的所作所為,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在這局里別有動機啊。”
“......”
張祭祖抽了抽嘴角,沒再說話,他立刻掏出了兩張記載著【沉默】術法的書頁,遞給了程實一張,又對著兩個艾思道:
“督戰官,你的機會來了。
我們這位隊友做出的最錯誤的選擇便是冒充了你,我知道你們二位中一定有一位是真的。
現在,你只需要盡可能的拖住對方就足以完成你在開局時對我的承諾。
放心,你絕不會死,我說的。”
說完,張祭祖瞇起眼睛使用了書頁,先程實一步踏入了迷霧之中。
“書頁記載的【沉默】天賦無限時,沉默生命體發出的一切聲音,主動說話后效果消失,走吧,我們不能落后太多。”
一向穩健的張穩健肯先行一步,就已經是對程實展現出的最大程度的歉意了,程實明顯感受到了這種誠意,他面色古怪的撇撇嘴,小聲嗶嗶了瞇老張幾句,而后用掉手中的書頁,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而就在兩人消失在迷霧中后,艾思看著面前那個假的自己,收起了嚴肅的表情,搖頭失笑。
“為了完成任務,我只拖你30秒。
但你應該知道這根本不算是拖延,畢竟現在沖進去會有跟他們撞在一起的風險。
我想你步步落在后面,就是為了避開與他們的直接沖突,并趁機制造混亂,企圖當最后的黃雀吧?
放心,我是個很懂分寸的人,不會阻礙你的,畢竟通過扮演甩掉我的那位,并不是你。
就是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知曉我的隊友到底是哪一位巔峰......騙子啊?”
“嘖,有點東西,但不太多。
要記得,一味地恪守分寸容易讓人陷入止步不前的泥沼中,掙扎不出。
些許欲望是人生的調味品,尤其是凡人的一生如此短暫,更要努力活的有趣一些。”
說完,這位嘴角噙著笑的艾思悄然褪去偽裝,程實的面容慢慢出現在對方的視野里。
一個身穿休閑西服的程實。
看著艾思越來越驚愕的眼神,程實笑容燦爛。
“你可以叫我程實,也可以繼續叫我姓程的,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當然,如果你想站到更高的位置看更遠的風景,那未嘗不能叫我一聲......
【愚戲】。
愚弄的愚,戲耍的戲。
愚弄與戲耍,此即為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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