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熟悉的陰陽怪氣。
“怎么,啞巴只是召見了你一回,你就開始自覺對他敬獻虔誠了?
當個觀察者很有趣是吧?
看來,做木偶比做小丑更有吸引力。”
“......”
不是,您這緊跟時事的嘲諷能力是不是過于強了?這不削能玩?
程實的“虔誠”僵在了臉上,他尷尬的看著樂子神,張嘴想要狡辯一下,但話音還卡在喉頭,另一位恩主又開口了。
“我的信徒如何還輪不到他人來評判,他的虔誠也與你無關。
【欺詐】,你不該出現在這里。
【虛無】的協議不過是在向你證明變化終究要走向既定,你在他身上投下的目光也將見證這最終的一幕。
在我的憤怒未曾波及你之前,離開吧,找你的樂子去。”
“......”
聽了這話,樂子神還沒作何反應,程實先懵了。
他瘋狂眨著眼看向自己的另一位恩主,總覺得今天的【命運】跟以往似有不同。
祂似乎更冷漠,也更堅定了。
至于堅定的是什么,程實還沒品出來。
但他看不透不代表【欺詐】也看不透,見【命運】似乎忘記了什么,樂子神先是眼神一凝,而后眼角譏諷蔓延。
“我確實不該出現在這里,但是不好意思,我的樂子就在這里。
【命運】不愧是【虛無】的本質,這自欺欺人的信念感比我可強多了。
小丑多學多看,我就說你的另一位恩主比我更會騙人,怎么樣,見識到了吧?”
雖然樂子神陰陽的開心,但程實著實沒明白【命運】哪里自欺欺人了,他略有些疑惑的看向那雙歡欣的眸子,而后又看向那雙冷漠的眸子,說實話,如果不是這兩雙眸子里的神采全然不同,只憑外觀,真的無法分辨祂們誰是誰。
見自己的恩主【命運】只是冰冷的注視著【欺詐】不曾開口,一時好奇心起的程實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恩主大人騙什么了?”
這句話說的非常模糊,在場的兩位都是他的恩主,也都會騙人,所以這話雖然聽上去像是在借著樂子神的話頭問問題,可仔細論起來倒也有辯駁的空間。
程實終究是學乖了,哪怕他再好奇也不敢在兩位氣氛古怪的恩主面前大問特問,于是只能迂回質疑曲線救國。
然而他的問題根本無人理會,樂子神輕笑一聲眼中只有戲謔,倒是【命運】瞥了程實一眼,冷哼一聲,直接將自己的信徒帶離了此地,同時祂還為自己的胞神留下了一句警告:
“既定無可違逆,你,好自為之。”
看著自己的信徒被【命運】帶走,【欺詐】不僅絲毫不惱反而是原地大笑起來。
“好一個既定無可違逆......
是,你的既定是無可違逆,可我的既定就說不準了。
我的好妹妹,我承認你擅長寫劇本,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劇目如何演繹或許編劇說了不算,而是演員說了算?
呵,真是個膽小鬼啊,連正視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你之前的勇氣都去哪兒了?”
說完,那雙眸子嗤笑一聲,瞥向遠處的虛無,似乎看到了另一場爆發于虛空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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