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主大人,克勞恩就是愚戲,對嗎?”程實毫不猶豫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之前他也問過,但問的沒這么具體,他曾問恩主對方有沒有令使,對方說有且就是他。
那明顯是調侃之言,但這次,在得到了沾染著【欺詐】色彩的容器后,程實越發覺得嘴哥它們一定是有些不為人知的過去的,并且不是桑德萊斯那種悲慘的過去,而是屬于“愚戲”的過去。
畢竟那場“往日重現”里的所有經歷,都是自己對歷史的涂抹,而真正掩蓋于桑德萊斯風雪下的秘密或許遠不止于此。
在沒有另一位小丑的歷史中,歡欣劇場經歷了什么,無人知曉,可小丑篤定在那份被涂抹的記憶之下就藏著愚戲最大的秘密。
程實是這么想的,可是樂子神的回答遠遠不及他的預期。
“沒有人是愚戲......”那雙眸子嗤笑一聲。
“可......”
“......除了你。”樂子神語氣一轉,開懷大笑。
“......”
意料之中的回答讓程實啞口無言,但樂子神并未就此打止,而是繼續樂不可支的反問道:
“小骨頭既然告訴了你他的想法,你為什么不相信他?”
程實一愣,隨即撇撇嘴道:
“照您所說,既然愚戲就是我本人,那我為什么還要恐懼愚戲的復蘇?
您是這個意思吧,擔心我把恐懼用在了別的地方?
放心吧恩主大人,小丑常有,而恐懼不常有,我相信嘴......愚戲之唇并無惡意,畢竟它們都是您的造物。
不過......恩主大人,我已經好奇很久了,既然我都已經見證了克勞恩的過去,那么我想問問,為何在覲見您的時候,以往活潑的它們卻一個比一個沉默呢?
難道,它們也在恐懼,也在怕您?”
說著,程實第一次在【欺詐】面前取出了自己手中的食謊之舌和窺密之耳,他將這兩個五官哥捧在手心,手臂上舉盡可能的靠近那雙眸子。
而在這個過程中,一向喜歡慵懶打滾的舌哥再也不滾了,喜歡戳穿別人心中隱秘的耳哥也不再做聲,它們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看起來就像是即將要面臨班主任狂風暴雨批評的小學生。
那雙眸子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輕笑道:
“你想表達什么?”
程實眼中精光一閃,提著心試探道:
“我想知道它們是否是......您的權柄?”
“哦?”那雙眸子來了興致,祂瞥了一眼程實手里的造物,樂道,“你覺得我通過這種方式賜予了你權柄?”
“我......不覺得。”
不管樂子神說什么,程實總覺得對方的話里有坑,所以他現在學乖了,也學會了應對的套路,那就是先否定樂子神的觀點,而后再用自己清晰的觀點重新表述一遍,以免被恩主帶到坑里去。
“我只是感受到它們的能力與您的權柄相似,所以特此向您求證。”
“那為何之前不見你求證?”
“因為之前我沒有獲賜【欺詐】容器,而現在我幸得此殊榮。”
說著,程實又把意識中的那個沾染了【欺詐】色彩的容器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