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井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大腦瘋狂旋轉。
他從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玩家,尤其是在遇到人生第一次覲神危機后,他用盡全力從意識一片空白中回過神來,開始思索這是否是愚戲大人對他的一場考驗。
畢竟在上一場試煉里自己除了找到了愚戲大人的一個耳朵外“毫無建樹”,而大人對自己信仰融合祈愿的許諾又是那么的痛快,這讓龍井不得不思考,大人是否將真正的考驗放在了當下的【時間】平臺上。
于是在生存危機加上愚戲考題的雙重壓力下,承壓過度的龍井腦中靈光一閃,還真讓他想出了一個雙全的破局之策。
只見他抿了抿嘴,再次躬身下去,同時一只手撤回身后擺弄片刻,隨即便抬起頭佯裝鎮定的對著面前的時針大人開口道:
“大人,我想您誤會了。
我此番受召而來并未有任何褻瀆【時間】的意圖,卑微的雜技演員也不敢以此褻瀆神明。
我實不知愚戲大人與您之間略有誤解,但我作為虔誠的【欺詐】追隨者,也作為對偉大的【時間】充滿憧憬之人,愿意為您二位關系的緩和做些綿薄努力。
也希望您能放下過去,同【欺詐】一起,看向未來。”
說著,他悄然將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緩緩伸出,而后展開手掌,將手心中的一枚......纖細的秒針......展現在程實的面前。
“?”
程實愣住了。
他仔細觀察了片刻龍井手心的秒針,發現這根本就是一根普通到毫無吸引力的秒針,并且很有可能就是對方剛剛在身后現拆下來的。
這是什么意思?
你真以為愚戲偷走的是這么一根秒針是吧?
程實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好好好,龍井啊龍井,你這個想法還真是別致,就算愚戲偷走的是這普通的秒針,可你在【時間】的平臺上拆解“時間”這事兒,倘若讓正主知道了......你可就真犯下瀆神之罪了!
好在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對【時間】的褻瀆在樂子神眼里或許還真算是一種別樣的“虔誠”。
沒想到啊,誤打誤撞的居然讓你“贏”了一回。
但程實并未準備就此輕易“放”過龍井,而是憋著笑再次冷臉道:
“【時間】便是過去、當下和未來的合集,你讓我放下過去,是否是想代替你的恩主【欺詐】竊取我主的權柄?”
“???”
這個角度可是我擠破腦袋都沒想過的!
不是,大人,你怎么油鹽不進啊!
龍井的笑意僵了臉上,可還沒等他再想出第二套話術,時針大人又開口了。
“你將鐘表拆解,示我于秒針,莫非是想代替愚戲,將祂偷走的秒針歸還于我?
哼,荒唐。
你可知道,祂偷走的是什么?”
“......”
“很好,既然不知,你又如何敢用一根普通的秒針來償還愚戲在我這里犯下的過錯?
雜技演員,你是在用這種拙劣的馬戲褻瀆我嗎?”
“......非也!”
龍井急了,他知道再不抗辯,任由時針大人這么審判下去,自己的罪行可就大了去了,于是他趕忙整理措辭,辯解道:
“卑微的【虛無】行者當然不知您丟失的秒針代表著什么,但是,無論它代表著什么,都說明愚戲大人有一顆想要靠近【時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