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他會去哪兒?”程實嘴角微勾,看向對方的視線頗有些意味深長。
然而孫緲愣了很久都沒能做出回應。
見此,程實搖頭失笑:
“怎么不說話了?
試煉開局給出的提示很簡單,既然我們在這車隊上醒來,那就意味著車隊的終點將是試煉線索埋藏的地方。
而我們腳下的這條路又是距離線索最近的路,如此說來,半天過去了,為何我們的那位【癡愚】隊友還沒追來呢?
莫非是他的腳程不夠?
我看不像,連身為法師的你都能跟上我的速度,那對方得是什么職業才會被我們兩個甩開以至于連身影都看不到?
獨奏家?
不可能,開局時他打量眾人的目光極具侵略性,拋開其中摻雜的鄙夷不談,那都不應是一個歌者敢露出的眼神。
他敢這么做只說明一點,那就是他有十足的底氣不怕惹事,所以我更傾向于他是一位輸出型職業,并且還得是暴力輸出型職業。
所以我完全想不到為什么他沒有出現在這條通往博羅高地最近的捷徑上。
孫副會長,你能跟我解釋解釋嗎?”
孫緲這次沒有停頓,而是立刻打字道:“并不是每個人都在意一場試煉,他或許有自己的目的。”
剛說完,她敲字的手突然停住了,停在那電子嗶嗶器上沒有抬起來。
程實注意到這個細節,再次哼笑一聲。
“你當下的判斷力遠沒有之前試圖取信于我時那么敏銳了,大師。
試問,如果一位【癡愚】信徒不在意這場試煉,那他為什么要在試煉之初與你分享那么多有關試煉背景的知識呢?
作為與【癡愚】異常接近的【沉默】,孫副會長,你可以為我解惑嗎?”
“......”
孫緲似乎無法應對程實的質疑,她只是默默轉頭,放下電子發音器,而后無盡的沉默下去。
這一刻,她又選擇了虔誠。
而她的虔誠就是程實想找的答案。
于是程實笑了,他并未多說什么,而是更加放松的休息起來。
直到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之下,早已高掛天空的皎月開始散發它的光芒,兩個人才神色各異的對視一眼,同時起身,準備繼續前行。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地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窣的響動,程實眼神一凝轉頭看去,卻見是一只黑背白額的長尾兔不知何時摸到了附近,正縮在草叢里咯吱咯吱的嚼著草葉。
“......”
程實見過這玩意兒,或者說密林郡附近到處都是這玩意兒,這兔子不僅長得丑還賊能吃,本是在此試煉的玩家們最好的食材之一。
可惜這只兔子來的時間不對,再早點的話或許今晚還能飽餐一頓。
他輕笑一聲,轉頭欲走,但緊接著就聽沉默了許久的孫緲再次拿起她的電子嗶嗶器打字道:
“我看你的反應,大概是見過這密林樹兔卻不熟悉。
樹兔長著長長的尾巴不是用來在奔跑時平衡身體的,而是用來爬樹時固定位置的,它們喜歡吃樹葉,也只吃樹葉,所以......
織命師,你猜我們面前這只密林樹兔為什么在吃草?”
話音剛落,程實駐步,兔子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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