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這些戰爭物資運送的目的地并非大審判庭邊境,也非境內叛亂爆發之地,而是......理質之塔!
孫緲快速的翻閱著這些文件,而后瘋狂敲字道:
“果然,歷史學派曾懷疑理質之塔的內戰爆發或許并非是單純的學術之爭這么簡單,畢竟一群學者不用腦子改用拳頭講理,本就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由于那段時期的歷史一直處于缺失狀態,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默認了這一點。
可現在看來,呵,共律派在此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啊。”
不錯,這些記錄并非全是克因勞爾親批的文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共律派之前歷任領袖批準的“資敵”記錄,這說明共律派為了達成寰宇共律的愿景,真的在做“實事”。
這也難怪克因勞爾連出征都會把這些文件隨身帶著,因為一旦這些東西被最高審判庭發現,那共律派怕是第二天就要從審判席下放到被審席,將他們制定的一系列法律統統在自己身上實踐一遍。
或許他們也沒想到,這寰宇共律的愿景不僅沒能讓希望之洲走向【秩序】,反而是萌發了【戰爭】之火,將整個大陸拖入了泥潭。
所以,命運啊......
大帳中不僅有共律派的資敵記錄,更是有數不清的邀請信。
這些邀請信的對象每一位都是理質之塔有名有姓的學者,顯然共律派企圖瓦解【真理】的方式不僅是煽風點火,還有釜底抽薪,只不過這抽出來的薪都讓他們自己給用了。
程實看著手中的邀請信,又想到了那座位于蒙特拉尼角斗場下的神性萌發實驗場,而當時的瑟琉斯,就是因為一封來自大審判庭的邀請信擺脫了絕望,繼續了他那瘋狂的實驗。
以此時信件的數量來看,共律派在挖墻腳上簡直堪稱不遺余力,只不過絕大多數信件上都打了x,能有回信的寥寥無幾。
不過好在,瑟琉斯算一個。
當孫緲從茫茫多的信件中翻找到瑟琉斯的回信時,她再次快速敲字道:
“找到了,原來他真的離開了理質之塔。”
程實瞥了一眼信封上那不認識的鬼畫符名字,挑眉問道:“誰?”
“瑟琉斯,切片實驗的發起人,生命延展學系的大學者。
在理質之塔的記錄中,他的實驗并不完整,我一直在追溯這場實驗的本質,并在無數實驗記錄中感受到他或許早已被切片替代,只是從未弄清楚真正的他去了哪兒,是不是已經死了。
現在看來,果然是共律派做了手腳,將他帶離了理質之塔。
嗯,下一個調查方向應該是放在大審判庭,看來回去之后是時候來一場屬于共律派的祈愿了。
希望我能盡快找到新的線索。”
“......”
找線索你問我啊。
見對方如此賣力的分析現場,程實沉吟片刻,慷慨的給了孫緲一個指引。
總不能只讓馬跑卻不讓馬吃草吧,資本家干的事情咱可不干......除非馬自愿。
“我建議你把調查重心放在蒙特拉尼,就是那個有死斗表演的蒙特拉尼,至于為什么,別問,照做就是了。”
“?”
孫緲身形一滯,片刻后她眼神略有些復雜的看向程實,不自覺的敲字道:
“這個游戲里,還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很多啊,比如原本屬于這里的那個審判官老頭兒去了哪兒,我就不知道。”
程實攤攤手,笑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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