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說一,誰站在這里能拒絕一個白送的容器?
再說了,勇士干掉boss之后撿掉落不是常規操作嗎,就算boss是自己倒下的,可勇士畢竟對其發起了言語攻擊啊。
怎么,言語攻擊就不算攻擊了嗎?
程實快要說服自己了,但在真正下定決心拿走容器之前,他決定再騙自己一回,于是他甩了甩手臂,又謹慎的問道:
“嘴哥,這容器......我能拿嗎?”
愚戲之唇嗤笑一聲,對小丑自欺欺人的把戲不予置評,程實心慌之下掏出了舌頭,舌頭翻了個面呼呼睡去。
見舌頭也不理人,面色尷尬的他又拿出了耳朵,耳哥還是靠譜的,它瞥了那容器一眼,然后疑惑的問了一句:
“祂給你這個東西干嘛,想讓你去欲海當臥底?”
“!?”
祂、欲海、臥底?
什么意思,這東西是樂子神給的?
可這不是樂樂爾的遺物嗎,樂子神未曾出現,又如何談得上“賜予”?
程實愣住了,他眉頭一皺覺得這個說法蹊蹺,還想再問點什么,但意識到說錯了話的耳朵瞬間閉麥,不再言語,這反常的變化讓程實一度認為樂子神或許已經到了,而且當下就在哪里看著自己。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朝著這沉淪之地的天空大聲......是不敢大聲的,小聲嗶嗶了一句:
“恩主大人,既然是您的賜予,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話音剛落,愚戲之唇嗤笑一聲:“·你說的這么小聲該不會是不想讓祂聽到,然后算祂默認吧?”
“?”
嘴哥你到底哪邊的,怎么什么實話都往外說!
程實尷尬的咳嗽兩聲,隨即眼中又精光一閃:“祂果然在這兒?”
“·對對對,祂可太在了,祂無處不在。”
“......”
剛剛以為等到了恩主挺直腰板的【欺詐】信徒在聽了這話后瞬間就又把腰彎了下去。
嘴哥這語氣可不像是祂在的樣子啊。
它不會又在騙我吧?
可甭管祂在不在,這【污墮】容器總不能扔了吧?
都帶到這兒來了,離恐懼母樹那么遠了,怎么還算恐懼母樹的東西呢?
萬一它是野生的【污墮】容器呢,畢竟吸收欲望的容器又不用認主,不認主等于沒有主,既然沒有主,為什么不能是我的?
贊美恩主!
程實果斷將容器撿回了自己的包里。
而在駐足片刻發現一切都沒有變化,甚至在不接觸容器時他的欲望和情緒也沒受到什么影響的時候,程實抿了抿嘴,猶不死心的目光又看向了恐懼母樹的方向。
你說......
那位大人自己住在魚骨殿堂也挺冷清的,就算些許爐火不能溫暖祂本質的冰冷,但至少能給殿堂里的小頭骨們帶來一絲溫度吧?
那位大人如此愛護祂的信徒,想來也會支持我這么做的,是吧?
念頭剛起,程實壯起膽子甩了甩手,又試探著走了回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