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眨了眨眼,突然來了興致,他上下打量著這位腰腹微微凸起的默劇大師,樂道:
“如果大師還有自主意識,那我想接下來這段,聽聽她怎么說。”
孫緲頓了頓:“這是最后的條件?”
程實猛猛點頭:“不錯,聽完這段故事,我就給你講一段新的故事。”
得到肯定的回應后,智者,不錯,【癡愚】信徒孫緲放開了對默劇大師的控制,孫緲的表情再次變得無喜無悲,她思索片刻,重新介紹了自己,只不過第一句話就讓程實大為訝異。
“我是崇神會的人,某天在集會時見證了這位副會長大人出格的舉動,意識到他并非純粹的崇神之人,于是我便展開了對他的調查。
得益于【沉默】的天賦,調查還算順利,而當我得知他在幾個組織都有身份的時候,我發現他其實早已知道我在干什么,甚至就是在默默引導我知曉他的這些身份。”
“?”
盡管【癡愚】信徒的智慧無需懷疑,但程實還是疑惑孫緲的動機。
啥情況,看上人家了,想露點家底拉來當秘書?
確實,一位【沉默】的信徒是個不錯的搭檔,尤其在保密和探秘方面,他們都是高手。
再疊加崇神會的狂熱buff,或許手握無數情報的孫緲只要漏一點有關諸神的消息,都能吸引無數人能為此趨之若鶩。
可他成功了嗎?
顯然是沒有的,不然兩人就不會在這車斗內分坐兩端。
于是程實來了興致,他問道:“我大概猜到你的想法了,可為什么沒成功?”
這次回話的換回了孫緲本人,默劇大師敲字的手頓了頓,而后說道:
“無論你猜的是什么,你都猜錯了。
我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試探【沉默】的信徒。
他們善于偽裝,并且心中藏著大量的秘密,我在想如果我將自己的秘密暴露給她,那這位有著‘發言權’的【沉默】信徒是否會將這些秘密公之于眾?
說實話我并不怕被曝光,因為我已經有了足夠兜底的手段和辯解的方案,但可惜的是【沉默】的信徒們一如我想象的那般無趣,哪怕她知道了這些,哪怕她可以‘說話’,她都沒選擇曝光這一切,而是選擇了繼續‘追隨’我。
試探得出了結果,我自然不愿意再搭理她。
所以你猜中的應該是她的想法,不錯,她確實想在我這里找到更多通向祂們的捷徑,但由于她的表現并不符合我的預期,所以我從未給出過任何消息,這讓她大為惱火,甚至有了對我動手的沖動。
我只是沒想到她的表現如此直白,這場試練的目的或許就是沖著我來的。
但可惜,她又輸了。”
“......”
不是哥們兒,你逗狗呢?
別人隱瞞了你的身份,你反倒不樂意了?
咋,你也擁抱苦痛欲了?
欲望得不到滿足開始玩賴了是吧?
不過有一說一,這位【癡愚】的信徒確實靠近祂們,因為他已經完成了信仰的融合。
這在程實以為“韋牧看不上其他信仰很可能是因為【癡愚】看不上其他信仰”的當下,給程實好好的上了一課,糾正了他對【癡愚】的偏見。
原來【癡愚】在失去權柄后也并非全無動作,原來祂也懂得分享,可至于這分享之后藏著何種算計,凡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過現在的程實倒是很想問祂一句:
“你......覺得你的愚行有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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