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試煉中,有法師、有刺客、有戰士,但這些職業在速度上,起碼是在長距離的奔襲速度上很難比得過敏捷出眾的獵人。
所以,為了盡可能的扭轉眼下即將面臨的劣勢,同時為了盡早把那張巨弓收入囊中,杜期瑜全力而動,在連同幼鷹等馴獸都未趕到左翼陣地之前,他的本體便先所有人一步來到了大營,找到了正在作戰指揮的克因勞爾。
此時克因勞爾的氣勢遠不是前一天在中軍大帳中那位略顯蒼老的白發老人能比的,他站在營地中心某個小山頭上眺望著高地之下的連綿火光,聽著穿梭不止的傳令兵匯報山下戰況,不斷的做出各種合理有序且直擊對方襲擊計劃要害的作戰安排。
條條軍令很快便傳達山下,不多久,高地之下那本還熾烈的【戰爭】火線便漸漸有了冷卻之勢,相信不多久后就會只剩寥寥火星。
或許當看到克因勞爾坐鎮于此而非中軍時,前仆后繼的【戰爭】之卒們大概是絕望的。
戰爭軍團的夜襲計劃無疑是失敗了,他們用一場恰到好處的沖鋒,給整條合圍戰線提了個醒。
僅以杜期瑜眼見的這幾分鐘來說,克因勞爾的軍事素養之高,簡直讓人難以想象歷史中的他是如何誤判大局將這兩國合圍戰線全數葬送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他來這兒的目的只是為了那張弓,于是在指揮間隙的暫歇中,杜期瑜敏銳的抓住時機重新控制了克因勞爾身旁的隨身騎士,然后在戰事即將結束克因勞爾轉身回帳的過程中,再次將最高審判官請到了自己身邊。
當然,謹慎的他并未以本體去接見這位軍團指揮,而是直接用控制的隨身騎士向克因勞爾發出了“最后通牒”。
只見一個隨身騎士用匕首架住克因勞爾的喉嚨,另一個隨身騎士陰惻惻的在審判官身前鼓掌道:
“很好,怪不得你不怕我,原來你早就準備了后手。
這么說來,我們的交易算是作廢了?
克因勞爾,你不會真的覺得僅憑自己就能打贏這場曠世戰役吧?”
克因勞爾沒有作聲,一如之前在中軍大帳中那樣沉默,他只是抬起一雙鷹隼般老練的眸子打量著身前熟悉又陌生的隨身騎士,略帶悲痛道:
“你又殺死了一位英勇的大審判庭騎士,你的惡行正在將你推入無序的深淵。
【秩序】在上,回頭吧,審判從來不是苛罪,而是賜予了汝等一個悔過的機會。”
聽到這,杜期瑜譏笑不止:
“怎么,你還想讓【秩序】審判我?
我告訴你,我沒有那么多時間跟你玩什么審判游戲。
就算你不怕死,就算你的替身夠多,但在狡兔三窟這條路上沒有人能比得上我。
我會把你的本體找出來的克因勞爾,在我找到你之前,你最好先把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不然,你可沒有籌碼買你自己的命。”
隨身騎士用力的拍了拍克因勞爾的臉頰,“以下犯上”的姿態囂張至極。
“還有,接下來你的訪客或許會很多,當遇到’陌生面孔‘的時候,無論他們是誰,你最好都給我殺了。
我知道除了禁術之外你們干不掉這群怪物,那就直接用禁術,就算把東西翼的防線全部摧毀,只要我在,就能保你勝利。
克因勞爾,如果命運真的眷顧了你,讓你僥幸得手了,那即使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也可以留你一條命。
記住我說的話,你的時間不多了。”
說著,審判官身后的隨身騎士便動手抹掉了眼下這個克因勞爾的脖子,因為杜期瑜知道,當一個人能夠擁有替身的時候,對外展示的就永遠不會是他的真身,所以他不怕誤殺,并且也在借此加強威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