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我對林稀的了解能比椿多,再說,如果她沒有確認林稀已死,想來也不會在我面前自絕生路。
怎么,你又發現了疑似林稀的氣息?”
孫緲點了點頭,覺得程實說的很有道理,可問題是他所感知到的信息告訴他在那河谷方向上正藏著一個無法忽視的目標。
“這件‘食腐之藤’不是用來追索特定目標的,它能嗅到很大范圍內的【腐朽】氣息,并為此指出模糊的方向,這大概是椿用來追尋林稀的重要道具。
可現在這個道具卻告訴我,在河谷的腹地有一大團安靜的【腐朽】之息。
我想不到在這地底尚未反攻地表的年代里,為什么地表會有如此濃郁的【腐朽】氣息,既然你確定林稀已死,那么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尸體被人利用了?”
“他沒有尸體。”程實篤定的說道。
“那就怪了,一切古怪中都蘊藏著風險,我建議我們還是先關注當下。
當弄清楚了這段歷史亦或是你所感興趣的【秩序】后,再去研究身后的東西也不遲,我們有的是時間......”
程實自然是同意的,他甚至都不想去節外生枝的研究什么【腐朽】之息,哪怕他并不害怕【腐朽】的力量,但沒有好處的情況下為什么要去冒險呢?
于是程實很快就和孫緲一起偽裝成鐵律騎士,沖進了大審判庭的秩序洪流中。
騎士們的鋒鏑接敵在即,遠處也亮起了戰爭軍團反擊的火光,兩個人就如同兩條蚯蚓一般在這即將爆發大戰的沃土上左右穿插,按圖索驥,可每每找到馴獸師的氣息時,卻發現這又是一個被馴化的“眼睛”。
在如此打掉了十幾只馴獸后,程實也被搞的有些疲憊,他深知這么下去只會沒完沒了,在對方的刻意躲藏下根本不可能找到小七所在。
不過如此多的馴獸和永遠也找不到的指揮大帳早就已經驗證了他們的猜測,那就是當下的戰局的確不是出自于克因勞爾之手,而是被一個玩家“篡改了歷史”。
但克因勞爾依然要為即將到來的戰敗負責,因為他并未出現阻止這一切。
孫緲在快速打掉另一只騎士馴獸之后,臉色已經有些黑了,他憤憤地回到程實身邊,第一句話就是:
“如果讓這位馴獸師活著離開這場試煉,那將是對【癡愚】最大的侮辱!”
顯然,孫緲動真火了,杜期瑜的“狡兔三窟”讓這位智者感覺到了不能容忍的“鄙夷”。
尤其是在看到程實一臉淡定后,他的怒火更盛三分,以鼻孔“盯著”程實道:“程副會長,我是在幫你對付敵人,難道你就不該有點表示嗎?”
“表示,你想怎么表示?”程實笑笑。
“如果空手而歸也能讓獵人開心,那我倒真的領教到小丑的自娛自樂了。”
“?”
你吐槽歸吐槽,別帶上職業啊。
我都沒好意思提那句“(解)構(之)眼看人低”,你怎么還先諷刺上小丑了?
小丑能找到馴獸師,你能嗎?
不過終究是隊友,程實也不好再多刺激對方,于是他帶著孫緲暫時脫離了沖鋒的陣列,在一處洼地中掏出了一張......假面。
當然假面只是偽裝,在假面之后還藏著一個【污墮】的容器。
不錯,程實把【污墮】容器取出來了,盡管一張假面根本藏不住它的氣息,但程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因為當容器取出來的那一刻,暴躁的孫緲終于慢慢平復下來。
“你看,我都沒有那么生氣,為什么你就變得如此暴躁了?
我懷疑馴獸的死不僅影響它們主人的情緒,也會影響你的情緒。
智者,當憤怒代替了智慧,【癡愚】可就只剩癡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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