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緲差點氣笑了,他的鼻孔翕動著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鄙夷的言辭還是從嘴里冒了出來。
“我本以為在如此關鍵的誘敵時刻,你至少也要去給馴獸師一點壓力,可你就這么不管不顧的真去搜刮!?
程副會長,這對嗎?”
“?”程實頭都沒回,“怎么不對,我不是跟你說這是搜刮的最好時機了嗎,我又沒騙人。”
“......”
“可你自己都不愿回頭去撿的道具,憑什么篤定馴獸師一定會去!?”
聽到這兒,程實笑了起來。
“馴獸師或許不會關心這些東西,但小七一定會。
我不了解什么馴獸師,我了解小七,但凡是我的東西,他都有興趣,不然姓杜的就不會是......
算了,老掉牙的過去沒什么好講的,話說孫副會長,用你那聰慧的腦子好好回憶一下,德爾沃死亡的具體位置在哪兒,我可不想讓小七稀里糊涂的把真的驚弓撿走了。”
孫緲臉都黑了,此時此刻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信程實一回,于是便憑借著強大的記憶力帶著程實回到了德爾沃被砸成飛灰的地方。
可這一次他們并未在焦土坑中找到任何掉落,只是發現了一排新鮮的腳印。
見此,程實哪里還不知道自己臨時起意的戰利品已經被人拿走了。
他臉色一黑,仔細觀摩著腳下的痕跡,只想確認拿走驚弓的人不是小七,孫緲也在觀察,片刻后他皺了皺眉道:
“戰械攻卒和學者長靴留下的腳印,理質之塔的人來過了,他們先你一步取走了那件東西。”
“理質之塔?”程實緊蹙眉頭,怎么想都沒想明白理質之塔怎么反應比自己還快,他們總不能冒著被砸的風險進來搶這把巨弓吧?
出于什么目的?
“博學主席會里有哪位大學者是陷阱大師?”
程實疑惑的問道,似乎他也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了。
“不一定是博學主席會要用,也有可能是用于研究,但總之弓已經不見了,你就別想了。
落入博學主席會手里的東西,永遠不可能再被吐出來。
此時還有時間,不如去看看......
你又去哪兒?”
“假的說不定還在,我倒想看看,小七到底更需要那張假弓,還是我手里的恐懼樹芯。”
眼見程實再次朝著焦土腹地沖去,孫緲眼皮狂跳,深吸了幾口氣還是跟了上去。
是誰說的盛名之下無虛士......這里的虛士,該不會是指無意義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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