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格沒理由在這種小事上讓愚戲先生敗興,于是他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枚印章,客氣的遞給了程實。
“這是羅斯納皇室的名刻,我將‘腐息囚籠’的控制之力注入其中,這樣一來,就算我的信仰退去,先生也可以拿著這個小玩意兒當作一個囚籠的控制器,盡情修改囚籠的狀態。
這權當是我在這場交易中微不足道的附贈,希望你玩的開心。”
程實接過這枚名刻,深感滿意,于是他借著名刻的【腐朽】之息激活了自身的褪色權柄,將尤格的一身【腐朽】信仰漂白殆盡,然后下一秒他就笑著發動了自罪者的救贖,準備再給阿夫洛斯一個驚喜。
然而,阿夫洛斯沒等到驚喜,尤格倒是反手給了程實一個驚喜。
只見失去了所有【腐朽】之力的尤格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種解脫的快感,而后兩個小眼一瞇,先程實的動作一步消失在了這無人的山包上。
是的,祂又消失了,并且速度比上一次更快!
看著身前遺留下的濃郁神力波動,程實瞳孔驟縮,一臉凝重。
【時間】!
此時殘留在程實面前的神力是【時間】!
可為什么會是【時間】!?
尤格怎么會跟【時間】搭上關系,這位【存在】的恩主又在干什么,祂......有時間插手這些事情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杜期瑜在撿到了【污墮】容器后,一路向北直接離開了博羅戰場,回到了大審判庭的密林郡,落腳在某個邊陲小城中,就此安定下來。
一路上他不斷收回自己的馴獸,甚至為了實驗手上這件道具的效果,不得不忍心干掉了自己最喜歡的幾只馴獸,只留下了兩三只作為最后的后手。
而實驗的結果也讓他無比滿意。
完美!
這是一件對他來說絕對完美的道具!
【欺詐】對他的許諾終于在這一刻徹底閉環了。
從誘導棄誓,再到分數連跌,甚至是精神分裂,杜期瑜經歷了非常痛苦的兩個月。
是的,小七是一個棄誓者。
在【信仰游戲】降臨的那天,那間命途的起點里從沒有什么假面供他選擇,至于命運之骰,那更是無稽之談。
甚至他都沒有選擇,因為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代表著【污墮】的扭曲欲望!
所以從游戲開始到2600分,他一直是一位【污墮】的信徒,感官追獵者。
不得不說,他很擅長此道,但他覺得自己更適合【欺詐】,因為【污墮】的天賦只是他實力的依憑,而謊言才是他對外慣用的手段。
他的無數次成功都是靠謊言開路,而每每謊言都會給他帶來不同的收獲,這種快感契合了他的欲望,放大了他的自信,再加上游戲中各種有關騙子們的“傳說”,杜期瑜曾一度對【虛無】無比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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