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的箭術不錯,但比起秦薪還是差了點。
你的勇武也還算過關,可對比胡為,又缺少一些匪氣。
至于你的騙術,呵,這就是有趣的地方,那些拙劣的謊言最多也就騙騙心無提防的傻子,就這,祂為什么要把你拉入【虛無】的陣營?
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馴獸師?
哦對了,你有名字的,你叫什么來著。
杜......欺瑜?
你確實欺騙了一塊璞玉,說起來,當我撿到那個好苗子的時候還該謝謝你,是你的啟發讓程實走上了【欺詐】之路,這么算的話,你倒的確還算有功。
嗯,這么看,祂送你一段前程倒也無可厚非。”
程實自顧自的說著,一邊說,一邊將身上的羽箭成把拔出,鮮血涌溢不停,直直將他身下的土地浸染成深紅色,可他的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甚至越來越靈活。
這一幕被杜期瑜看在眼里,感覺就像是程實在身上暗藏了一個容納著無盡血液的血庫,他還從未聽說過有什么道具天賦能抵擋住如此恐怖的傷勢,順便還能恢復的這么快。
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對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聽這語氣,眼前這個人可不像是什么小十!
雖然精神力略有枯竭,但在【污墮】容器的影響下,杜期瑜的腦子還是在線的,他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覺得是程實在裝相騙他,可當他看到程實手上突然拿出的那件東西時,這種想法立刻就湮滅在了自己腦海里。
程實最懂得拿捏時機,尤其是說謊的時機。
欺詐從不是只靠一張嘴皮子就能完成的表演,不可否認在特定情境中一個人說的話確實很有蠱惑力,但大多數時間言語都是蒼白的,能騙過一個人的從來不是騙子們的嘴,而是受騙者的眼睛。
你得讓對方看到他愿意相信的東西,才能堂而皇之的告訴他:你眼中的真相是你永遠看不透的謊言。
程實拿出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個容器。
【繁榮】的容器!
當這個絕似虬結之木的沙漏出現在程實手里的一瞬間,那散發出恐怖的【繁榮】之息讓杜期瑜整個人猛地一愣,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手中那個吸收情緒和欲望的道具。
他不是個傻子,這一刻他似乎已經想到了些什么。
但程實沒有任由小七發散自己的思維,因為此刻是引導對方思緒最關鍵的時候,他必須要用一個最震撼人心的方式來為這場發生于兩個玩家之間的戰斗做一個新的定義,告訴面前這位無知的馴獸師:
陪你演戲的從來不是一個玩家,而是一位【祂】,一位至高無上的從神!
于是程實在這個緊要關口再次取出了一件容器,【時間】的容器!
而當兩件容器分別在他的左右手漂浮流轉的時候,他失望至極的搖了搖頭:
“我千挑萬選,在幾個容器中選中了最適合你的【污墮】容器,就是想看看你所能企及的最大高度和信仰潛力,但現在看來......
差太多了。
馴獸師,你失去了你的機會,把容器還回來吧,我該去考驗下一個目標了。”
到了這會兒,杜期瑜的腦子已經徹底轉不動了,雖然他沒有恐懼,但疑惑已經塞滿了他那疲憊的大腦。
看著程實手中那兩件璀璨到不可直視的容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容器,杜期瑜連對方是誰都沒先問,反而是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什么是......容器?”
而當聽到對方不問自己反問容器的時候,程實便知道,假象迷人眼,這局......
成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