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陰陽歸陰陽,您這鍋我可不背。
“恩主大人,我從未想要收集什么,如果有,那也只是那張疑似屬于克勞恩的假面。
至于這些容器......”
說著,程實毫不遮掩地將自己手中的容器都擺了出來。
“......可都是您送過來的。
【欺詐】、【混亂】、【時間】、【繁榮】、【污墮】、【腐朽】......”
程實也不知道最新得到的三個容器跟樂子神有沒有關系,但先甩個鍋一定沒錯。
“我對【虛無】始終虔誠,從來沒有生出過想要靠近其他神明的心思。”
那雙眸子眨呀眨:
“哦,我懂了,很好,我會將你的嫌棄轉達給老骨頭的,可憐的老年神,到了晚年也沒什么人喜歡。”
“???”
不是,我是這個意思嗎?
程實這下真急了。
恩主大人你別搞事行不行,要不是那位大人把我從欲海里拉了回來,你現在哪還能在這捉弄小丑?
公司老板不出力也就算了,你總不能把我的兼職也給搞黃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兼職能見到容器嗎?
那位大人的容器會是什么?
兩個彼此咬合的小頭骨?
眼看著越想越遠,程實重新拉回思緒,果斷跳過了這個話題,以一種更直接的方式開門見山的問道:
“恩主大人,沒用的,您再三戲弄于小丑無非也就是不想解釋為何要把容器推向小丑,可我還是想知道。
為什么?”
那雙眸子快速眨動兩下,眼中的星點漫閃,螺旋反轉,祂停頓了很久才戲謔的輕笑一聲:
“你害怕了?”
“沒有。”
“不用演戲了,你拿出【污墮】的容器不就是為了吸收自己的恐懼從而好向我問出這個問題嗎?”
說著,【欺詐】又輕眨兩下,切斷了容器對程實的影響,讓小丑心中的些微恐懼再次回歸,緊接著又說道:
“怎么,你覺得我要滅世,要毀滅這【源初】創造的一切?”
“!!!”
程實額背的冷汗突然就刷新了。
雖然這話很恐怖,但這確實就是程實所擔心卻一直又不敢言明的事情。
從他的角度去想,每個切片宇宙的諸神也不過是【源初】偌大實驗場里一個微不足道的實驗品,蚍蜉撼樹談何易,所以程實一直猜測【欺詐】的謀劃或許并非是“扳倒”【源初】贏下世界,而是想讓【源初】的實驗走入“歧途”。
這才符合祂的個性,或許也只有這樣,【欺詐】才能對得起祂自己的“叛逆”,也對得起祂肩負的【虛無】。
要知道,樂子神就算再恐懼【源初】,祂對【虛無】卻始終“虔誠”,對程實勸誡的出發點都是出自于【虛無】,甚至于跟【命運】分道揚鑣后依然維護著【虛無】的聲名。
祂很在意【虛無】,但卻不在意這個世界,甚至是那無數個宇宙。
而這也是程實一直不敢在【欺詐】面前直言這件事的原因,因為實驗失敗很有可能意味著寰宇的毀滅。
這可能不是【命運】所期待的那種虛無,但這同樣是一種虛無。
“所以這就是既定嗎,恩主大人?
世界終將歸于‘虛無’,無論是【欺詐】的道路,還是【命運】的道路,它們殊途同歸......”
那雙眸子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異色,而后嗤笑道:
“嗤——
你覺得自己看清了【命運】的既定?”
“......我不覺得。”
“不覺得就好,連我都不敢說何為既定,你就別亂想了。
既定遠非你想的那么簡單。
還有,將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我不是在滅世,而是在......救世。”
樂子神要救世?
啊對對對,你看我信不信就完了。
程實越發焦慮,【欺詐】看著自己的信徒再次哼笑道:
“如果你的焦慮來自于這些容器,那不妨把它們送出去,這個世界是需要一些新鮮血液了,倘若一直都是那些老古董撐著,未免也太過無趣了些。”
送出去?
送給誰?
總感覺樂子神話里有話。
程實微微蹙眉,反復品味著恩主的話但始終不得要領,不過他倒是還發現了一些其他值得注意的問題,于是他一臉疑惑的看向眼前那雙眸子,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