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愚戲這套皮膚,好像黏在自己身上下不去了。
可既然伽琉莎知曉了這事兒,他就不能任由伽琉莎無端聯想下去。
于是他再次變作愚戲模樣,露出詭異的笑容,回頭打量著伽琉莎,意味深長道:
“知曉我身份的人不多,大多都是【癡愚】。
伽琉莎,若你真的聰明,就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未經我授意,不要在外人面前隨意提起這些,不然,你從哪兒來的,我就會把你送回哪里去。”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強硬的威脅,可伽琉莎根本不懼,她滿腦子都在想難道【欺詐】想要拉攏【癡愚】,不然為何愚戲只在【癡愚】信徒顯露真身?
她看得出來,愚戲能拉自己來幫忙就說明祂更傾向于把自己當做盟友,再加上【欺詐】曾說的備用替代變量,那么短時間內自己的安全理應無虞。
不過立場沒有問題不代表眼下不受影響,在面對兩位從神時,她可沒有那么臭脾氣,伽琉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笑著應下了這件事。
事已至此,沒了威脅又得了消息,程實終于松了口氣。
他拿出蓊郁角冠,隨手復活了被啃爛的扎因吉爾,讓它繼續為誠實裁判所打工,又與在場兩位深刻討論了為何信仰愚戲會讓【誕育】【污墮】融合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太復雜了,兩個知情人各有心思,只有阿夫洛斯從頭到尾目光都在程實身上沒挪下來過,那意思很明顯,就是篤定愚戲一定是實現祂神生愿景的鑰匙之一。
程實被看得渾身發毛,不久后便匆匆找了個調查【時間】的借口告別了阿夫洛斯,帶著伽琉莎離開了多爾哥德。
至于王為進這個切片,作為賠償丟給阿夫洛斯,讓祂喂歌莉絲了。
總有人要為這場鬧劇負責不是嗎?
回到現實后,程實果斷與明顯還想問些什么的伽琉莎再次分別,孤身一人來到了丑角們的集會之地。
勞累了一天,腰包里終于要進點賬了。
那可是彼夢我魘啊,哪怕再邪門,也是【記憶】的從神遺器。
并且龍王大概率還被困在這面鏡子里,自己這一天天的,到處打探情報也就算了,還得四處救人。
真是怪了,別人都是葫蘆娃救爺爺,怎么到了自己這里,變成爺爺救葫蘆娃了?
救完一個還有一個,你們這些丑角,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唉,罷了,龍王啊龍王,爺爺來救你了。
程實在昏暗的墓群中默聲前行,墓群中間那盞被【欺詐】墓碑做成的魔法燈依舊散發著微弱的光亮,燈光下一人也無,靜謐又昏暗的環境安靜得讓人心里發慌。
不過好在這里也不是誰都能來的,至少沒什么危險,程實快走幾步來到【記憶】的墓碑前,剛想直接動手,穩健再次上身,隨口就詐了一句:
“別藏了,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
非要我開口你才肯現身嗎?”
話音剛落,【真理】的墓碑之前緩緩顯現出一個人影。
這人影略有些狼狽,不過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他朝著程實的方向略帶歉意道:
“抱歉,是我在實驗中的疏忽讓丑角陷入了安全危機。
后續我會校對實驗步驟,重新審視他們在切片實驗中留下的后手,確保沒有下次,不過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哪怕他們隱藏的人格再復起......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贊美愚戲。”
“......”
博士??
他怎么在這兒?
程實愣住了,說實話,他這番操作防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藏了彼夢我魘的假龍王,畢竟只有對方知道自己會來取鏡子。
可誰能想到假龍王沒詐出來,反倒是把博士給詐出來了。
不是,這里烏漆嘛黑的,你擱這兒干嘛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