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在沒驗證解數所說的真相前,我們始終是盟友,不是嗎?”
盟友?
墨殊皺了皺眉,不置可否。
“你多久能恢復?”
趙昔時臉色一沉道:“以歷史之時滋養身體,大概還需一段時間。”
“那我們就這么空等?”
“可以不空等,如果你能一人料理掉對方兩人,我自然愿在此處為你高歌凱旋。”
“......”
墨殊冷冷地瞥了趙昔時一眼,隨手湮掉了對方屁股底下的椅子,趙昔時驟然失力,“嘭”的一聲跌坐在地。
“你!!?”她面色赤紅,怒目圓瞪。
墨殊卻無視道:
“失敗者需謹言慎行。
我不是陪你來過家家的,如果你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證明織命師的實力,那我會考慮為解數換一位盟友。
收起你的憤怒和委屈,這些都是無用的東西。
如果你控制不住,那我不介意幫你湮滅掉它們。”
“......”
實力至上的世道里,弱者說的一切都是錯的。
趙昔時深知這一點,所以她才想變強,想要掌控話語權。
她沉默了,而后收起情緒變得極度冷靜。
“等我恢復,我已經找到了能聯手解決織命師的人選。”
墨殊微微蹙眉:“韋牧?”
“不,還是季月!
我手里的那張底牌告訴我,她的記憶被污染了,并且就是被織命師污染的!
所以她如此敵視我們也就不奇怪了。
等我恢復,并‘幫’她找回記憶,說不定我們會多一位上去送死的炮灰。
這位煉獄主教的實力不容小覷,到時候他們兩敗俱傷,我們自然可以坐收漁利。”
“為什么不早用?”
“【存在】之神奇遠非【沉淪】所能揣測,若不是季月對我出手,我怎會感知到她記憶中的污點?
不過一飲一啄皆為天命。
她拒絕了我一次,我便不會容許她再拒絕我第二次。”
雖然聽起來計劃不錯,但墨殊總感覺哪里不對,他皺眉道:“你如何確定季月一定會倒向我們?”
聽了這話,趙昔時笑了起來。
“人們涂抹別人的記憶一定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
我問你,如果你對我做了什么有益之事,你會想要抹去我的記憶嗎?”
“......”
怎么不會?
我之前喂給世人的小蛋糕,不就是在助益他們靠近【湮滅】嗎,可事后我又讓他們忘記了我。
不過想歸想,墨殊也承認自己并非常人,所以他覺得趙昔時說得有些道理。
在這個世道上,壞人都有可能為了活下去而留下一份虛假的善意,更何況是一個好人?
織命師自然是那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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