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
當謎團越來越多,毫無頭緒,程實便不再糾結當下。
他處理掉了趙昔時的尸體,而后跟季月一起踏入虛空,去接應那位誰都不太想去接應的隊友。
而當他們趕到陳述和墨殊的戰場時,眼前的一幕卻讓兩人呆愣當場。
這兩位戰士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在虛空中拼命,反而是各自盤坐遙遙對視,不發一言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直到程實二人闖入這里,陳述面色一喜,墨殊眉眼一沉,兩人的對峙終于有了結果。
“我就說我一定會贏,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叫爸爸。”
“......”
整個虛空都沉默了。
程實眼皮猛跳,季月嘴角狠抽。
這算什么,父子局?
這個晦氣玩意兒怎么到哪兒都能認親?
還有,以墨殊這種性格怎么可能會同意這種賭注?
程實和季月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里的答案:這位可憐的清道夫大概又被“默許”了。
眼見墨殊冷臉起立,不曾回應,陳述卻樂呵呵地來了一句:
“唉,好大兒。”
這句話直接點燃了對方的怒火,墨殊神色一冷,朝著身前轟出一拳,趁著陳述招架之時直接湮滅了自己的身影并留下一句:
“自負者,果然不配與之為謀。”
三人見此自不會放過如此絕好機會,所以同時追了上去,只不過墨殊故技重施,在回歸現實之后又留下了三路疑陣,擺明是要分傳火者的兵。
陳述看著眼前三股【湮滅】之力朝著三個不同方向飄散,腳步一頓,摸著腦袋道:
“這玩意兒還是得看我妹夫。
妹夫,你的骰子呢,拿出來試試,單數走左,雙數走右,立起來就走中間,清道夫同志要是命中該絕,咱仨肯定能追上他。”
“......”
聽了這話,季月翻著白眼推開陳述,仔細感知起殘留【湮滅】之力的強弱。
陳述見無人搭理自己,嘖了嘖嘴,回頭道:
“妹夫你怎么不說話,你......
嗯!?
我妹夫人呢?”
季月一愣,回頭看去卻見落在三人最后的程實此時哪還有人影,早已消失不見。
她眉頭一蹙,嘆了口氣。
“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陳述急了:“就是因為不是一路人才要把他拉進來,你也是,都是跟他一起打贏趙昔時的人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怎么就不勸勸呢?”
勸?
我怎么勸?
我都是被他勸進來的,結果你現在告訴我他不在這里面,這傳火到底有幾個版本?
季月剛剛找回了記憶,心中紛亂,實在不愿搭理陳述,便搖頭道:
“我們也分開走吧。”
陳述眨眨眼:“你想退出傳火者?”
“......”
季月差點炸毛。
她甩出長槍,以槍尖指著陳述腳下道:
“我說的是你腳下的路!
我走左邊,你走右邊,見人之后焰火為號,切不能讓織命師陷入險境。”
說完,也不管陳述作何反應,直接閃身離去。
陳述左看右看,撓了撓頭,最后選擇沒聽季月的安排,走了中間這條。
他覺得自己很中。
而就在傳火者分頭找人的時候,程實早已找到了墨殊!
他一離開虛空就脫離隊伍,回到了趙昔時斷氣的地方,他覺得如果趙昔時和墨殊真的來自于同一個類似組織的雛形團體,那他一定會先來確認史學家的死訊。
果不其然,當他趕到的時候,墨殊已臉色鐵青地抹掉了此地的一切痕跡。
清道夫知道自己已處劣勢,可他看到程實到來后并未急著離開,而是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