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宋玉枝別像今日似的,再接著跟那六子鬧將起來。
其實也好理解,兩家離的實在太近,若只是連著兩日這樣的小打小鬧便也罷了,若惹來那互助會的大規模報復,很容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宋玉枝跟婦人道了聲謝,說謝謝她的提醒,便回了自家攤子上。
趙大娘緊緊抿著唇,靜靜守在一旁,最后實在憋不住了,詢問道:“咱們咋辦?”
事情委實有些棘手。
宋玉枝一開始也有些奇怪,那潑皮六子言行舉止都跟聰明這個詞不搭邊,但第一日來尋釁的時候,說話卻井井有條,像有人在背后教授過一般。
只沒想到那六子背后居然有一個魚龍混雜的組織。
如隔壁攤主所言,那六子不過是馬前卒、小嘍啰,后頭才是真正的麻煩。
久久沒有等到宋玉枝的回應,趙大娘繼續道:“那六子來了兩日,該探清咱家并沒有什么后臺了。不然……”
宋玉枝果斷搖頭,說不行!
自家賣的冷吃兔比別家貴那些多,那互助會必然把她當水魚宰!
最低一天五文錢,一個月那也是一百五十文。
這筆錢要是吃了用了,她也不會心疼,但是白白拱手讓人,總讓她覺得不得勁。
“可惜咱家只是在粥會比試上贏了頭名,不是真的有霍家那樣的后臺……”
趙大娘正說到這兒,宋玉枝余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圓墩墩的身影。
她嘴角翹了翹,輕聲說:“后臺么?沒有也可以造一個出來。馬上就會有了!”
昨兒個夜間睡得不好,霍繁星一整個上午都無甚精神,連朝食和夕食都沒怎么用。
午睡起身,她精神頭好了一些,環視了一圈屋里,問起身邊的大丫鬟說:“福福人呢?怎么不在屋里?”
福福就是昨日跟著霍繁星出門、還把她那半盆冷吃兔吃的一塊不剩的小丫鬟。
她是霍夫人陪房的女兒,氣質長相上又跟霍繁星十分相似,霍夫人直說是兩個孩子有緣。
故而她性子雖稱不上機敏,卻是日常在霍繁星這主子跟前伺候的。
幾個大丫鬟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陣,都紛紛搖頭說不清楚,還說中午下人放飯的時候就沒見過她。
霍繁星對昨日的事還存著一些氣,也不知道是氣福福,還是氣自己,見狀不悅道:“這丫頭被縱的沒邊了,也不知道又去哪里躲懶了,看我回頭……”
正說到這,福福探頭探腦地出現在門口。
幾個大丫鬟忙對她使眼色,她反應慢半拍,根本沒知道立刻進來請罪。
霍繁星見了又是一陣頭疼,沒好氣地讓她進來,又問她干嘛去了?
“沒、沒干嘛!”福福磕磕絆絆地說:“就是吃午飯……吃午飯晚了。”
一邊說,她嘴里獨屬于宋玉枝所作的冷吃兔的麻辣香味飄散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