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好一通打,六子連忙辯解道:“或許今日只是趕巧,對!趕巧霍家的丫鬟來才買吃食!明日……”
老二狠啐他一口,“你被揍失憶了不成?那小丫鬟走之前特特說了,明日一早還來!”
“那就后日……”
那老二也懶得和他多費唇舌,只道:“這事我不會替你瞞著,年前大伙兒都忙,等忙完了再按規矩收拾你!”
說完喊上另一個男子就走。
等暗巷只剩六子一人了,他扶著墻根站起來,也對著他們二人離開的方向呸了一聲。
“什么玩意兒?給你們面子才稱你們一聲哥,想當年都是同一塊地界上討飯的,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說著,六子還不忘再瞪一眼宋玉枝小食攤的方向,“該死的小娘們,爺等著看你能風光幾日!等霍家的人不來了,看爺怎么收拾你!”
可是注定要讓六子那樣的潑皮無賴失望了,宋玉枝的在長街上的生意越來越紅火!
不只霍家人時常來,更吸引了不知道多少孩子。
甚至到了過年前,附近的孩子可能不知道霍知州長啥樣,卻必然知道長街上賣甜點的宋玉枝!
當然那是后話。
說回眼下,當天午市沒結束,宋玉枝攤子上的東西就賣完了,她早早地就回家休息。
翌日一大早,福福來送還銀錢和前一日的兩個大瓷盆,順帶又在宋玉枝這里買了一盆冷吃兔和十個奶黃包。
不同的是,這次福福連話都沒來得及和宋玉枝多說,提著食盒就往回跑。
宋玉枝就猜著這次那十個奶黃包應該并不是福福要的,而是她家主子要的!
怕奶黃包冷了影響口感,小丫鬟這才急急地趕回去。
第三天,福福還是來,但冷吃兔不買了,只要奶黃包。
又過一日,福福只來買了五個奶黃包。
宋玉枝便知道該推出新品了。
她特地知會了福福一聲,說:“近來奶黃包做得多,我突然又想到了旁的新鮮吃食。不知道你明日愿不愿意過來幫我試吃?”
福福已經和她很相熟了,自然沒有二話地應承下來。
宋玉枝的奶黃包賣的是真不錯,可惜就是得趁熱吃,冷了很影響口感。
她干脆在這條賽道上深耕,準備做舒芙蕾。
步驟說來也不難,就是蛋黃和牛乳加入面粉攪拌均勻,蛋清里頭擱幾滴米醋打發,打發之后分兩次加入白糖,用手代替電動攪拌機,把蛋清打成蛋白霜,再分兩次加入前頭的蛋黃,翻拌之后上鍋烘烤就行。
難點在于此時既沒有烤箱,也沒有平底鍋。
只能在普通大鍋里,用尋常烘餅子的手法去烘。
稍不注意就同意把那極為軟嫩的外皮烘焦,極為考校下廚之人對火候的把控。
對宋玉枝而言,這自然不算什么難題,一次就成功了。
成本依舊不低,一個兩文錢左右,同樣費力氣,宋玉枝還是賣四文錢一個。
但好處是舒芙蕾是絕對的外來貨,不像奶黃流沙包那樣得咬開來,才知道和尋常包子截然不同。
而且她做出來之后比奶黃包還大一圈,從視覺上來說很容易讓顧客覺得這個更劃算。
因舒芙蕾這名字是音譯過來的,時下的人很難理解。
宋玉枝就給它改了個名字,叫云朵糕。
云朵糕中間金黃,兩面呈現誘人的焦糖色,輕盈松軟。
入口細膩綿軟,更有濃郁的蛋奶香瞬間充斥整個口腔,而后立刻融化,仿佛一個稍縱即逝的甜蜜夢境,只余滿口的甜香,讓人回味!冷了也同樣好吃!
福福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再次露出了驚艷的神色,夸贊說:“宋姐姐這‘云朵糕’的名字真應景,松軟無比,顫顫巍巍的還真像云朵一般。”
后頭吃上了,福福就顧不上說話了,一口一口很快就解決了一整個!
解決完之后,福福大手一揮買了五個。
不用說,又是回去和她家姑娘、其余的丫鬟姐姐一道分享了。
有了她的宣傳加持,后頭霍繁星又讓她連著采買了好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