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冬天蔬菜匱乏,家家戶戶幾乎都是吃大白菜為主。
大批囤菜的話,菜價更低,合下來不到一文錢一斤。
上個月張大嬸組織街坊四鄰一道去跟相熟的菜農買大白菜。
宋玉枝也跟著買了不少,一半留著正常吃,另一半就腌了一大一小兩缸酸菜。
腌制到現在,時間正好。
小缸里頭的已經被當成年貨送了出去,大缸還未開封,用石頭壓著,家里人也就還未吃過。
收拾完活魚后,宋玉枝先將魚骨剁成塊,魚肉用斜刀切成片,然后在魚肉里放入鹽和少許胡椒粉,接著用手抓拌均勻,把魚片抓到黏糊的狀態。
接著她起鍋熱油煎魚骨,然后往鍋里倒入開水來熬制魚骨湯。
熬魚湯的同時,宋玉枝在另一個灶眼上另起一鍋,放入油和蔥姜、干辣椒、花椒等,開始炒制酸菜。
油鍋一熱,酸菜獨有的酸香味立刻就濃郁了好幾倍。
宋玉枝這大廚本人聞著酸味都流口水,幫著看火的宋知遠就更別說了,喉頭不住的聳動,伸著腦袋往鍋里瞧了好幾眼。
宋玉枝怕油濺到弟弟臉上,就用手肘把小家伙按回小馬扎上,“等一等,很快就能吃了。”
說著,宋玉枝把豆芽放入鍋里,蓋上蓋子把黃豆芽煮至斷生后,用漏勺把魚骨、酸菜還有豆芽一起撈出。
其后,她把腌制好的魚片和豆腐放入鍋里煮熟,然后把魚片連同魚湯一起倒入盆里,在魚片上放上蒜末和干辣椒。
都弄好了,宋玉枝最后在鍋里燒了一小勺油。
熱油淋到魚片上,只聽“刺啦”一聲,啥時間那撲鼻的香味便又上升到另一個高度!
做這魚要把兩個灶眼全用上,米飯燜的晚,現下還不能開飯。
宋玉枝看弟弟饞的不行了,就先用小碗盛了一碗,讓他空口吃著。
正好這時,隔壁的張大嬸過了來,見了周氏就道:“一來就聞著香味了!可是你家枝枝又在弄稀罕的吃食了?”
她也不是空手來的,手里還端著一個大海碗,里頭是她家剛炸出鍋的蘿卜肉丸子。
前頭在自家炸丸子的時候,張大嬸已經覺得夠香了,把她家三個皮猴都給熏迷糊了,迫不及待要開吃。
等來了宋家,聞到了這獨特濃郁的酸香味,張大嬸也只能自嘆不如!
宋玉枝聽了響動就出來道:“嬸子來的正好,我做了酸菜魚,嬸子正好端一碗回家去。”
“酸菜魚?是你前頭給我家送的那個酸菜燒的魚嗎?”趙大娘進了灶房,十分新鮮地詢問起來。
宋玉枝倒也不見怪,北地很多人都會腌酸菜,但這酸菜魚卻是一道地道的川菜。
張大嬸沒聽過見過很正常。
宋玉枝笑著說對,而后也不同趙大娘客氣,收下那碗丸子,用裝丸子的碗給張大嬸裝酸菜魚。
張大嬸直說夠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來給你家送東西的,這眼瞅著又成我家占便宜了。少裝一些,家里孩子嘗嘗味就行了!”
宋玉枝沒理,還是把那海碗給裝滿了。
看大人們說上話了,宋知遠端著小碗輕聲詢問自己能不能出去吃?
宋玉枝讓他自己小心魚刺,接著和張大嬸道:“嬸子客氣了,遠親不如近鄰的。您送來的丸子我都直接收了,怎么還論占不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