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枝組織了一下語言,說:“血氣方剛的年紀嘛,很容易那什么。咱們又不是外人了,馬上就是一家子了,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
沈遇直接被她這話給氣笑了——她居然只把他的煎熬,說成是那種對異性的原始沖動。
不大高興的沈遇忽然湊上前,認真地看著她道:“宋玉枝,你不懂。我是清醒自持的人……只是因為那人是你罷了。你真的明白嗎?”
宋玉枝從來沒有和沈遇,或者任何一個異性,挨得這樣近。
呼吸交纏之際,宋玉枝看到了他放大后、依舊挑不出任何錯處的五官,看到了他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的悅動火光和自己的身影……
方才還勸沈遇說“都是一家子,不必不好意思”的宋玉枝,心如擂鼓,腦子發昏。
這一刻,她不得不再次承認,沈遇真是有一副頂好的皮囊。
哪怕不看他身材,光看這張臉,都夠趕超后世那些男明星了。
唔,馬上要成親了,現下親近一下,應該也不會顯得唐突莽撞吧。
宋玉枝剛想到這里,眼神不由自主地觸及青年的薄唇。
沈遇卻迅如閃電地地退開來,原樣坐直了身子,挑眉看向宋玉枝,“你臉怎么這么紅?是熱了還是瞧見什么了?需要我做什么嗎?都是一家人,我懂。”
原封不動的話被他還了回來,宋玉枝臉頰爆紅。
沈遇就是故意的!
宋玉枝可算是嘗到了那種有火卻沒地方撒,只能憋在心里,既頭疼又無奈的感覺!
她羞惱地把臉轉向一邊,好半晌后才平復了心跳,小聲嘀咕道:“我之前是無意的,你這卻是有意撩撥我!沈遇,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小心眼。”
沈遇本也不是真的生氣,現下見她紅著臉碎碎念的模樣,便再也繃不住神色,偏過臉輕笑起來。
笑到宋玉枝的耳朵都開始發紅,他服軟連忙道:“好了。不鬧了。我有些餓了,不知道宋小娘子方不方便施展精妙的廚藝,為我做些吃食?沈某不勝感激!”
宋玉枝自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對著沈遇就是和對旁人不同。
就像現下,明明她還有些惱,可聽他這么一服軟,她便也顧不上那些情緒了。
“我正想問你呢,這山洞里看著雖有生活的痕跡,卻沒有做飯的器具。你當時走的匆忙,根本沒帶干糧,這些天怎么解決用飯問題?”
沈遇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當時小娘子拒絕了我的提親。我哪里還有心思用飯呢?吃些露水,喝喝風,也就這么過來了……”
宋玉枝好笑地啐了他一口,從火堆里扒拉出一些灰燼,然后在灰燼中放入兩個路上尋到的地瓜。
過了一刻鐘,宋玉枝再把地瓜挖出來,翻了個面重新埋進去。
不多時,山洞里就彌漫著香甜的氣息。
二人聽著風雨聲,吃過一個香甜的地瓜。
后頭見雨勢仍不見小,沈遇就讓宋玉枝去干草堆上睡下,他負責守夜。
陌生的環境總是讓人不安心,宋玉枝醒了好幾次,但每次醒來,看到沈遇守在火堆旁的寬大背影,她便能再次安心地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今夜對于宋玉錦而言,卻注定是個不眠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