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枝被他親的暈頭轉向,等他的唇移開,才回過神來。
她知道自己誤會他了。
小新娘小心翼翼地親了親自家夫婿的下巴,既是討好也是道歉。
不過道歉的話最終還是沒能出口。
因為下一瞬,青年并沒有見好就收地原諒她,而是再次俯下身,火熱的唇舌和粗糲的手掌,霸道地肆無忌憚地到處“點火”。
宋玉枝躲無可躲,只覺得自己像一只粽子,被剝開外皮,拆吃入腹。
直到這會兒,她才開始后悔。
后悔沒聽沈遇的,把喜燭給熄了。
脂膏香味順著熱意散發的時候,沈遇親吻宋玉枝的耳朵,饜足地嘆息著,呢喃著,喊著宋玉枝的名字。
“可以嗎?”
渾渾噩噩的宋玉枝動了動唇。
她雖然不是以夫為天的女子,也想過來日兩人感情不和,還可以合理,卻也沒把婚事當成兒戲。
從她答應與他成婚的那一刻起,她就真心把他當成了未來的人生伴侶,做好了與他共度一生的打算。
但還不等話出口,宋玉枝卻已經感受到了不容忽視的痛楚!
“沈遇!”
她也喊他的名字,卻不帶半分溫柔繾綣,仿佛在喊一個混蛋!
沒過多久,宋玉枝便顧不上喊他的名字了,只感覺自己仿若無根的浮萍,隨著海浪翻涌。
她緊緊抱住身前的“浮木”。
天邊泛起魚肚白,宋玉枝遵循著往常的生物鐘,睜開了眼。
屋內的喜燭已經燃燒見底,只留下一簇不甚明了的微弱的光。
屋內屋外靜謐一片,沈遇已經起了,并不在屋內。
宋玉枝撐著胳膊坐起身。
一個簡單的動作,渾身酸軟的她足足嘗試了三次才成功。
等喜被從肩上滑落,看清自己胳膊上、胸前的青紫痕跡,宋玉枝更是沒好氣,又咬牙切齒地低喊了一聲“沈遇”。
直到作夜,宋玉枝才開始覺得這場婚事確實倉促。
自然不是后悔嫁給他,只是發現她根本不了解沈遇!
什么清冷自持,沉靜莊重,謙謙君子……全是假的。
他是一頭使不完牛勁兒的蠻牛!
甚至第一次過后,這蠻牛休息過一陣,確認她沒有受傷,居然又觍著臉貼上來。
給出的理由居然是——
“枝枝,咱們成婚前,你一直喊我‘沈大哥’。怎么現在只喊我的名字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直到宋玉枝實在遭不住,一口咬在他肩上,帶著哭腔一聲一聲地喊他“哥哥”,他才饒過了她。
就這樣,宋玉枝昏睡之前,還聽到他意猶未盡地嘆氣呢!
這哪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分明是心有余而力太足!
宋玉枝少不得又在心里把沈遇罵了個來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