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覺得無有不可,四人一道去了隔壁大宅。
過去了,宋玉枝才知道老太太氣急攻心,大厥過去,差點中風。
她性子要強,真病倒了,便不肯見人,不愿意讓人見到她病中的凄慘模樣。
宋家所有人,除開昨夜本就在的宋大老爺外,一個都沒能進她的屋,都叫下人給攔了下來,正圍著下人問東問西。
“母親昨日不是只犯了頭風那樣的老毛病嗎?怎么忽然就這般嚴重了?”
“大厥可大可小,祖母到底如何了?為何不讓我們探病?”
見下人都跟鋸嘴葫蘆似的,有個宋家媳婦看到了宋玉錦過來,“錦丫頭來的正好。昨日最后你爹最后一個見過母親,他肯定知道緣由!”
宋玉錦簡單地福了福身,見了禮,臉上難掩煩躁地道:“我爹昨日飲多了酒,從祖母這里回去后便昏睡過去,到了現下還未醒轉。嬸子們問我,我也是不知道的。”
宋玉枝一行剛好過來聽了一耳朵。
宋家嫡出的幾房人,尚且不得入內,他們一房自然不可能成為什么例外。
宋玉枝同周氏對視了一眼,便沒有上前,只將禮盒立刻交到下人手里便告辭。
只沒想到,宋玉枝一行剛走出宋宅大門,后腳宋玉錦就過了來,“宋玉枝,你給我站住!”
周氏和宋知遠聞聲都停下腳步。
宋玉枝說沒事,“娘你帶知遠先回去。我同她說會子話。”
所有宋家族人里,宋玉枝接觸最多的就是宋玉錦了。
而且那么多次接觸下來,宋玉枝從來沒在宋玉錦手底下吃到虧,都是宋玉錦吃力不討好。
周氏便放心地點了頭,同宋知遠一道回了家。
方如珠默默留下了,宋玉枝看向她的時候,方如珠面帶關切地解釋道:“我怕玉錦姐姐為難姐姐。姐姐讓我陪著你吧。”
在宋家大宅的地界,宋玉枝也不好趕人,趕了人也不作數,遂也由她。
幾息工夫后,滿臉怒容的宋玉錦趕了過來。
宋玉枝問她尋自己什么事?
“你還敢問我?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都是你家做的好事……”
看到宋玉枝身邊的方如珠,宋玉錦勉強止住話頭,咬牙切齒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你們怎么能那么對我爹?!”
宋玉枝也不戳破她半掩半藏的事兒,只奇怪地“咦”了一聲。
“剛你不是當著其他人的面,口口聲聲說你爹回去后就昏睡了,你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何事嗎?”
宋玉錦氣得滿臉通紅,“你少搬弄是非!我爹確實沒跟我們說任何事,但是我和我娘給給他更衣的時候,看到了……”
看到了那張寶鈔司五品司證的委任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