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沼澤那狩獵吧。”在充分聽取了其他狗頭人的意見后,扎扎·鋼牙做出了選擇。
這個狗頭人部落之所以自命名為暗沼部落,就是因為在其西南方向,有一片規模不小的沼澤地,據說與更南方的金水湖有地下水道相聯通。
沼澤地沒有名字,但卻棲息了為數眾多的動物,甚至還有魔獸,只因為這里有寶貴的水資源。在荒蕪的原野上,水就象征著生命。
桑德對此也很好奇,主動報名參加了狩獵隊。天可憐見,自從被放逐過來之后,他一次澡都沒有洗過,只能將就著在沙子里打滾,渾身上下臭烘烘的,別提多遭罪了。
沼澤地距離暗沼部落的巢穴有段距離,一路上枝繁葉茂的草木逐漸多了起來,桑德兩眼一掃,就發現了很多小動物留下的新鮮痕跡。
“大家小心些,前邊危險重重,可別死在這了。”扎扎·鋼牙左手緊握大盾,右手拿著一把長劍,神情嚴肅地向其他狗頭人警告道。
微風搖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滿目的綠意讓這幾個月看慣了單調黃沙戈壁的桑德心情大好,這才是我輩狗頭人應該居住的地方嘛。
不過連酋長都說這里很危險,桑德自然不會大意,荒野的一大守則就是要小心謹慎,切莫等到死亡降臨,才后悔莫及。
通過一系列的旁敲側聽,桑德也知道了不少關于這個沼澤的消息。比如有個年紀比較大的老狗頭人就告訴桑德,這片沼澤的霸主是一群灰背魚人,他們用韁繩駕馭著恐鱷,在沼澤中肆意馳騁,一般生物根本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
確實,無論是魚人還是恐鱷,都相當適應沼澤泥濘的環境,可以說是行動自如,這里簡直就是他們天生的獵場。因此狗頭人狩獵隊目前也只是準備在沼澤外圍打打秋風,真要深入沼澤內部,那獵手和獵物的身份就該倒轉過來了。
嗯,那是?
一個狗頭人看見遠處好像有一道白影掠過,沒等他看清那是個什么東西,就聽得一聲弓響,那白色的東西瞬息間停了下來,卻是一只大白兔。這兔子腦門上直直地插著一根箭矢,鮮血漸漸暈染開來,將原本雪白的皮毛浸成一片殷紅。
桑德收起弓,就看見周圍的狗頭人們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他笑了笑沒說話。幸好在狗頭人的武器庫里發現了這把普通級別的鐵胎弓,要換成原先那把哥布林粗制濫造的短弓,他還真不一定能在這么遠的距離下,精準地射中處于高速移動中的兔子腦袋。
然而沒等狗頭人們收獲他們進入沼澤外圍后的第一個戰利品,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出現,一把抓起桑德射死的兔子,轉身就跑。
桑德本該一箭讓這無恥的竊賊用生命來吸取教訓,但他遲疑了,只因那個偷兔賊魚頭人身,背覆灰鱗,很像是老狗頭人先前說到的灰背魚人。撿起死的透透的兔子后,不知那灰背魚人怎么走的,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本該是開門紅,結果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還白白搭上了一支箭矢。要說桑德心里不氣是不可能的,但他現在不是單身一狗,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相比失去一只無關痛癢的兔子,顯然還是狗頭人狩獵隊的安危更加重要。獵物沒了可以再抓,人沒了,新的狗頭人戰士可沒這么好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