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地精首領身高就算沒到三米,也肯定相差不遠,再搭配上深棕色的皮膚和健碩的肌肉,宛如一頭人立而起的暴熊。他手里的法杖,同樣不是樣子貨,雖然不知道施法增幅有多少,但掄起來砸人,絕對是一下一個小朋友。
沒錯,這位荒神信徒是一名戰斗牧師,而非很多人刻板印象里那種除了祈禱神術外,就一無是處的柔弱奶媽。
“砰!”熊地精首領勢大力沉的一杖,直接把某個倒霉狗頭人的腦袋打成了碎西瓜,場面相當血腥。熊地精首領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咧開一口大黃牙,朝桑德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桑德弓箭的遠程射殺在低分段確實幾近無解,但遇上不講道理的神術也沒轍。更何況這熊地精首領本身皮糙肉厚不說,還穿了一身鋼鐵板甲,兩者相加,把防御力拉到了一個離譜的數值。
以桑德目前的實力,把對方射成刺猬不難,但想要破開防御,真正傷害到對方本體,還得靠鈍器之類的攻擊,否則只能是徒勞無功。
不過桑德也沒想著放棄自己遠程打擊的優勢,我是弄不死你,但弄死你隊友那還不是輕輕松松。如此一來,熊地精首領只能集中精力施展神術防御,桑德間接地就起到了圍魏救趙的效果。
強盜團的戰力確實比狗頭人強的多,但人數有限也是客觀存在的問題。如果任由桑德這樣的神射手定點狙殺,別說擊潰這些狗頭人了,就連能不能活下來都很難說。
這樣一來,強盜團最強的戰力,就被迫變成了專門保護隊友的救火隊員,那種有力卻使不出的憋屈感就別提了。
作為一個色厲膽薄的種族,在第一線作戰的狗頭人士兵本來已經快被殺散,就連酋長的怒吼也沒起到太大作用。多虧了桑德的這一手支援,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他們的戰斗壓力,讓這些膽怯的狗頭人士兵重新生出了勇氣。
以狗頭人那可憐的腦容量,他們自然不會想到,桑德帶領的都是除了一手遠程投矛就再無其他花樣的新兵。狗頭人樸素的價值觀簡單粗暴,人多就上,人少就跑,突出一個欺軟怕硬的優秀美德。
雖然這群新兵只能起到吶喊鼓勁的作用,但桑德的發揮確實驚人了一些,箭技通神,令強盜團一方憤恨不已。要不是因為有段距離,他們真想上去直接把桑德砍成一灘肉泥。
原本熊地精首領正焦頭爛額地施展神術保護對手,卻發現桑德忽然停止了射擊。熊地精首領腦瓜一轉,立馬想到了原因。
“桀桀桀,那家伙已經沒有箭矢了,隨我一同殺了他!”熊地精首領哈哈大笑。一個射手沒了箭矢,那和一個劍圣赤手空拳有何區別?
滿腔的仇恨需要釋放,不甘的屈辱需要洗刷,那么,沒什么比把罪魁禍首切成肉沫子去喂魚,更好的主意了。當然,他也有可能會留下這個可恨敵人的頭顱,用來制作杯子之類的盛具,作為自己艱難勝利的紀念……
另一邊,箭枝告罄的桑德并未慌張,而是招呼著狗頭人新兵們緩緩向后退去。這一幕落在豺狼人和熊地精們的眼里,無疑就是對手露怯的標志,他們變得更加興奮與瘋狂,嗷嗷叫著就往桑德所在的方向沖來。
還沒等雙方發生接觸,一道陰影突然從桑德的背后浮現而出。眼看這個蒙面的豺狼人刺客就要一個鑿擊把桑德眩暈,桑德卻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輕巧地一個側身,完美避開了豺狼人刺客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