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女的聲音宛如空谷幽蘭,軟糯中偏又帶著幾分寒意:“你就是暗沼部落的大統領桑德吧,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個少見的人才。”
犬女一來就開夸,但桑德非但沒有感到愉悅,反而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警惕地看向對方。
犬女似乎對桑德的反應無動于衷,對他眨了眨眼,繼續開口道:“要不要真正地加入我們?說實話,你的潛力非常不錯,呆在那個部落只會拖累你的未來。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提供給你用來覺醒血脈的煉金藥劑,助你更進一步。”
見桑德久久沒有回答,犬女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希望你好好考慮,王子殿下的耐心是有限的。他喜歡有才華的人不假,但更厭惡那些不識進退的人。”
沒等桑德有所動作,犬女那凹凸有致的身形便融入了陰影中消失不見,先前的壓迫感也一同散去。他就奇了怪了,這犬女和她身后的王子到底看中自己什么了,我改還不行嗎?
說來也巧,獸人小隊之所以在劫獄的時候暴露,正是因為倒霉地碰上了前來巡查的犬女。都說同行是冤家,此言果然不假,最了解盜賊潛行的,必然是另一位盜賊。
當時雙方驟然遭遇,亂戰一場。豹人隊長動用某種魔法卷軸,制造出一片魔法霧氣,帶著手下跑路,而犬女勢單力孤,沒能留下他們。
抱著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想法,犬女一路追尋而來,就看見桑德的路線隱隱與自己相合,貌似也在緊追著什么。
再跟上去仔細一看,被追的那位,可不正是戲耍了一把自己的豹人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被犬女重新盯上,就注定了豹人隊長無法逃離的命運。
然而,相對比豹人隊長的功勞,雅娜更在意這個能精準定位潛行者的狗頭人。
雖然對方的實力在她看來都相當一般,但偶爾平凡的種族中,也會有那么一兩朵艷麗的奇葩。只要足夠有趣,雅娜便不吝于發掘,就算是冒用王子殿下的名義也在所不惜。
這一回,王國軍的行動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任務沒完成不說,還又搭進去一個精英階職業者。雖然王國軍中還有隱藏的精英階士兵,但數量到底有限,每損失一個,都足以令他們感到肉痛。
惱羞成怒的王國軍,在攻擊山寨的時候變得更加兇殘,生生破壞木制的墻壁,不斷有大量哥布林和狗頭人戰死或逃跑,就連個體強勁的山丘巨人和牛頭怪,也平添了不少折損。
兩邊就這樣你來我往,死者盈野還談不上,但有生兵力確確實實地在瘋狂消耗。就連打游擊的桑德也遭遇到了精英階薩滿的偷襲,被火焰燒傷了一部分的皮膚,出現不少水泡,看著十分觸目驚心。
好在激戰正酣,獸人叛軍那邊還算好說話,送了些草藥過來。雖說這些草藥更多是起些安慰作用,但總比沒有藥好。
反叛聯軍以空間換時間,不斷消磨王國軍的體力和斗志。而迪特里希的兇名也徹底在叛軍和怪物中傳開,但凡他所到之處,無可披靡。
不知道為何,叛軍這邊唯一的宗師階職業者,那位沃夫狼人王子并未出面抗衡,但形勢的確在一天天惡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