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米爾柯氣沖沖地找上門來,早就等的望眼欲穿的好弟弟那是大喜過望,立刻按照計劃,指派事先安排好的人代自己前去接見米爾柯。
米爾柯這時候正在氣頭上,本就已經火冒三丈,結果好弟弟派來的這位死士對他那是好一頓冷嘲熱諷,逼得米爾柯差點忍不住真的動手。
好在米爾柯雖然暴怒,但終究沒讓憤怒壓過理智。殺了這陰陽怪氣的家伙并不能解決問題,想想有什么辦法能讓好弟弟主動放棄對自己青梅的窺伺,才是正理。
但好弟弟籌謀良久,那是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怎么可能這么簡單?米爾柯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這不,米爾柯正躲在帳篷里,借用酒精和摯愛的音樂麻醉自己的時候,一位朋友突然行色匆匆地上門拜訪。無他,昨天才和米爾柯大吵一架的那個半人馬被人殘忍殺害,而所有的證據竟然都指向米爾柯本人。
殺人對好戰的半人馬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平時和鄰居搶個草場,死亡數字都能有兩位數。但無論在哪個部落,惡意殺害自家人的懲罰都相當嚴重,畢竟從一開始,這就是為了保持部落向心力而制定的規則。
莫名其妙背了個殺害族人黑鍋的米爾柯,在得到朋友的通風報信后,也是大為震驚。但震驚解決不了問題,如何應對才是當務之急。
在半人馬約定俗成的法典中,故意謀殺族人是重罪,輕則貶為奴隸,重則斬首示眾,攤上這罪名,米爾柯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捋清了這段時間所發生事情的前因后果,剛剛還半醉半醒的米爾柯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這好弟弟哪里是要搶女人,他分明是連自己的命也想奪走,斬草除根。
米爾柯平時一直都比較咸魚,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就毫無城府,一個人最不能做的事,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仁慈上。這種事例太多太多,桑德前世有位著名的草包爽哥兒,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在這種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匆忙出逃的米爾柯,只來得及通知自己最信任的奴隸戰士曼努埃爾。好在曼努埃爾確實忠心耿耿,護衛著米爾柯一路北上逃亡,這才有了后面的相遇。
聽完米爾柯的故事,桑德總覺得似曾相識,這不就是曾經卡莉諾的遭遇的翻版嗎?陽光之下沒有新鮮事,無非名利二字,這一點不管在人類還是獸人中,都體現的淋漓盡致。
說起來,米爾柯為了避難,都跑到北邊的獸人王國來了,他那個弟弟怎么還不放心,這是有多大仇啊?
不過桑德也并未過度憂慮,雖然它們號稱汗國,其實不過是以半人馬為主體的獸人部落而己,實力有限。
這些半人馬在自家的草原上耀武揚威也就罷了,難道他們還膽敢在波旁王國的王都里大動干戈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