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啥?”甄鑫將心思扯回面試。
“你需要我做啥?”
“你意思是,你什么都能做?”
“只有我不愿意做的,沒有我不能做的!”李顯自信滿滿的回答,將甄鑫嘴里的話堵了回去。
本來是想問他會不會倒馬桶的……有點意思啊!
“那你說說,有什么事是你不愿意做的?”
“我有三不做:雞鳴狗盜不做,奸淫擄掠不做,低賤為奴不做。”
你是來當臥底的,還是來顯擺的?甄鑫看著氣定神閑的李顯,心里吐了個大槽:誰家的孩子,這么有脾氣?
甄鑫板起臉說道:“天海閣雖小,也不是誰想來打工都能進得來的。你要知道,我這也有三不招。”
“請掌柜的指教。”李顯的臉色一點也不像他說的話那般客氣。
“神經病的不招,太自戀的不招,二椅子不招。”
李顯一怔,他知道甄鑫是在罵自己,前兩個他還能理解,可是二椅子是什么鬼?
跟自己有關系嗎?
神經病,自己當然沒有,罵就罵吧。
自戀,那是有能力且自信的人才具備的品格,有什么不對?
不過,李顯也聽出甄鑫的意思,他這是不想招自己了?
那可不行……
李顯語氣放緩,“要不李某換個說法,只要掌柜能做的,我都愿意做。”
“這樣啊……”甄鑫撓著頭,順口問道:“會唱戲不?”
李顯心里大動,卻不得不抑制著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優雅地點了點頭,說“可。”
甄鑫倒是有些詫異,還真的有愿意上臺唱戲的臥底?
這臥底還是挺有獻身精神的。
“以前唱過嗎?”
“嗯……唱過一點點,但是沒上過臺。”
“來一段?”
“在這里?”
“你意思,是要給你找些看客?”
“不,不……我……”李顯突然感覺到難得的緊張,畢竟他還從未在人前張過嘴。
李顯清了清喉嚨,嗓音不用吊便顯得尖細:“良辰美景奈……”
聲音嘎然而止,如一只正準備引吭而歌的老番鴨卻被突然捏斷了脖子。
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牡丹亭》只有茍家班在瓊州府城外演了三場,這廝當時也在府城?甄鑫默默地看著李顯,那幾天觀眾不少,即使有在,他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下面呢?”甄鑫面無表情地問道。
“下面,沒了……”
“沒了?”甄鑫歪著頭往桌子底下瞧去。
李顯大怒,“你做什么?”
“你自己不是說下面沒了嗎?”甄鑫無辜地說道。
李顯又一次想拂袖而去。沒這么欺負人的!
不過想想這可是自己唯一可能上臺唱戲的機會,而且化了妝之后,必然沒人能認得出自己。
這種誘惑,哪里能抵擋得了?
李顯長吸了口氣說道:“我偶爾聽到這支曲,挺好聽的,可是接下去的我已經忘了。要不,我換個曲?”
行吧,我先信了你的鬼話再說。甄鑫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