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鑫捏著茍榕的糙臉,慢慢地抹去上面的黃泥,對著李三說道:“你先出去,等個一盞茶時分。”
這么快?李三怪異地看著甄鑫,隨即又有些黯然。
自己連半盞茶的資格也沒有啊……
李三掀開帳簾,正待出去,卻見外面正蹲著一個黑影,兩只眼睛冒出悠悠的綠光。
“誰!”李三嚇了一大跳,右手朝腰間一抹,掌中已多了一柄短刃。
黑影站起身,沒理全身呈戒備狀的李三,腦袋往里探著看了一眼,嘴里嘀嘀咕咕著又縮到外面去。
是茍順。
這姓茍的,可是真狗!甄鑫著實有些別扭,心里琢磨著,是不是得勸茍榕跟他脫離父女關系?
否則,老被這廝盯著,萬一在關鍵時刻很可能會造成某些功能性心理障礙的!
甄鑫把糙臉抹干,捏了捏依然柔嫩的腮幫,柔聲說道:“先回去吧,過幾天我再好好陪你……”
茍榕嘴角一癟,“我,我肚子疼……”
多喝點熱水?甄鑫側身擋住門口可能看來的視線,伸出手在她腹部輕輕地揉了揉,貼著她耳邊說道:“我不在,你要保重好身子,以后還要給我生孩子呢。”
茍榕渾身立時暖洋洋的,如墜云端。不知道是被這話給感動的,還是被甄鑫的爪子給揉得。哼哼唧唧,就往甄鑫身上貼去。
這妮子,怎么進化得如此勾人了?
甄鑫抽出手,在她額頭上抹出一片干凈的肌膚,捧著腦袋輕輕一吻,輕聲說道:“下次見面,別再把臉弄得跟鬼一樣。”
舌尖撩向微干的雙唇,直探而入,勾出點點香津之后,回舔已經軟下的香唇。
滋滋聲響起,如世界最迷人的樂曲,瞬間令人沉醉。
親吻,原來是這種味道啊!如遭電擊的茍榕幾乎癱軟在地,只好伸出胳膊緊緊圈圈甄鑫的后背。
如一朵即將盛開的玫瑰,任自己隨意采擷。可是甄鑫卻只能讓雙唇先解點饞意,雙手甚至不太敢探入衣袍,去尋摸還未完全展開的身軀。
親眼看著一朵花,從青澀的花苞到漸漸欲放,而后去品嘗其初放的味道,這種滋味甚至比面對一桌的海鮮大餐,更讓人期待。
雙唇終于分離,卻依然啄啄不休。
在李三安撫的眼光之中,帳外的茍順蹲著又站起,站起又蹲下。數次想沖進去,卻總是鼓不起勇氣。
也不知過了幾盞茶,帳簾終于被掀開。
“呀,爹……你蹲這干嘛?找公子有事嗎?”茍榕含著略顯腫脹的雙唇問道。
“沒,沒有……我只是路過。”
“二娘還讓我找你,說八娘好像要來廣州了……”
“啊?真的?二娘還說啥了?”
“我,我突然肚子有點疼……”
“啊?我去給你找點熱水?”
“不用了……”
聲音漸漸遠去,甄鑫看著突然有些空曠的帳篷,悠悠地嘆了口氣。漫漫長夜,本來應該可以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如今,卻只能又一次的獨守空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