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式無語。
這男子說的也沒錯,自己當時也是這么想的。
把人騙出山里,路上無論遭遇官兵還是山匪,都可以認為是一伙的。
更別說遇到日月島的部隊的,那可以直接稱為一家的。
鄒式也不答話,長槍抽回,左右直擺,蕩過兩邊襲來的兵器,欺身上前,一手?1?0住這男子脖頸,一手倒提槍頭,指住他的太陽穴,狠聲說道:“讓他們放下武器!”
“別,別……快放下武器!”男子慌亂地叫道。
這群匪兵們面面相覷,都疑惑地看向這個把自己這些人帶出山里的男子。日月島派來的指揮官,這么怕死的嗎?
那還跟著他干鳥?不如逃回山林,繼續當土匪去!
老丁揮棍,砸倒眼前一個匪兵,朗聲說道:“諸位兄弟,你們上了那狗賊的當。我們,才是日月島的部隊!”
眾土匪,全傻了眼。
“放心,只要不反抗,我們不會殺一個人。”
不殺人?那感情好,鄒式槍下的男子跟著喊道:“對對,他們,他們確實是日月島的部隊。咱們,找到組織了……”
“閉嘴!”鄒式怒道。
“鄒式,你這賊鳥竟然在這里!”一聲怒吼突然響起,陳機察舉起刀虎步奔來。
這日月島的部隊,都喜歡自己人打自己人嗎?
面面相覷的匪兵們,全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陳機察,給老子站住!”老丁橫棍怒吼。
陳機察瞥了老丁一眼,而后假裝沒聽到,繼續舉刀呼呼而前。
“陳機察,停!”又一個聲音響起,疲憊之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陳機察下意識便停下腳步,舉刀對著鄒式,腦袋轉后,說道:“陳副營,別攔我,我先剁了那賊鳥再說。”
“你先退回來!”
“不行!”陳機察一口拒絕,兩只腳卻慢慢地向后挪去。
顯然,陳機察的腳比腦子更聽話。
陳副營急急上前,扯下陳機察手中樸刀,低聲說道:“一切行動聽指揮,這是紀律!現在老丁職位最高,得聽他的。”
“可,可……”
“相信我,待此間事了,老丁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若沖上前,別說你的營長沒了,我的副營長一定也會被撤職。還得連累這么多兄弟跟著受委屈。”
這樣啊,后果好像有些嚴重……
自己營不營長的可以無所謂,陳副營的副營長可絕不能跟著沒了。要不然,豈不是白白地受了這一路的辛苦。
“鄒式你個兔崽子,把頸上人頭給老子留著!”陳機察惡狠狠地吼了一嗓子,收刀再退。
兩人這么一鬧,那些匪兵雖然個個還在發暈,但是斗志卻莫名地泄去了一大半。
雙方都緩緩地停下手中兵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