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離開泉州北上時,與甄鑫孤男寡女相處那么長時間,他也沒有任何逾矩行為。那時,高寧以為自己對甄鑫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因此傷心而去。
在大都再見到甄鑫時,她感覺到了甄鑫滿腔的愛意,因此天天把自己洗凈剝好,如同一盤精心準備的大餐獻于他面前。甄鑫發于情又不止于禮,動手動口動腳,卻始終沒有動到最后那一步。
高寧知道甄鑫有所顧忌,她本也要求不多。對于一個還沒出嫁的少女來說,如此便讓她感覺到身心都已經被愛意填滿。
若能一直這樣,已經是她所能想象中最美好的生活。
但是畢竟只是想象,終究兩人還是得再次分離。
此次她本已下定決心,既然父王不在乎自己,那么就干脆拋棄所有的身份與地位,與甄鑫私奔。去大漠去草原,甚至去某個無人的海島,隨他隱居一生。不去關注蒙古人與漢人的區別,不再理睬大都與江南的明爭暗斗,從今往后過上只有才子佳人的幸福生活。
理想很美好,事實卻太殘酷。
到了這里,高寧才發現,甄鑫奔不了!
需要他奉養的母親還在,他新婚不久的妻子已經懷孕。甚至于與她同時抵達的茍榕,正準備把自己嫁給甄鑫。
那么她在此間,又算什么?
甄鑫怒視茍榕,“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我……”茍榕張嘴結舌,不知道該從何處反駁。
“沒有沒有!”高寧急忙搖手道:“榕兒一直在幫我,并沒有欺負我,除了、除了讓我叫她姐姐……”
這話說得還算比較有良心。一到元古村,高寧的所有衣食住行,都是茍榕幫她在打理。雖然穿衣吃飯得自己動手,起碼沒讓她進廚房做飯,回房間打掃衛生。
茍榕其實并不討厭高寧,她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討厭高寧乃至以后纏在甄鑫身邊的女子。
她并不是為自己在爭奪家中的地位,而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出身卑賤,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是以哪怕親身伺候高寧起居,茍榕也毫無怨言。
但是自己的孩子,可不能繼續去伺候高寧的孩子!
甄鑫瞄了一眼阿黎,暗示道:這倆不該歸你管嗎?
阿黎笑嘻嘻地搖搖頭,然后看向門口。
意思是她們還沒入門,所以你管不著?
那憑什么得我來管?甄鑫心里罵罵咧咧,板起臉看向茍榕,冷冷說道:“你敢說你沒欺負高寧?”
茍榕心虛地看向高寧,高寧急忙擺手。
在漢中一不小心欺負了高寧,自己已經給她賠過罪。茍榕倒是不認為高寧會向甄公子告狀,可是當時在場的人可不少,包括賀勝的那個姓包的手下……
我要把他做成肉包子!茍榕恨恨地想到,小心翼翼地努出委屈而驚慌的神色,細聲答道:“我跟高寧開玩笑的……”
“嗯?”甄鑫依然保持著威嚴的神色。
這妮子,心眼并不壞,甄鑫怕的是她恃寵而驕。若不在這時候壓壓她的勢頭,高寧以后絕對會被她玩得團團亂轉。
“我錯了……”茍榕楚楚可憐地說道:“要不,公子你罰我?”
甄鑫不由地食指大動,每次茍榕說這句話的時候,便意味著自己的手掌可以品嘗到她肥美而頗具彈性的皮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