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笙呼吸一頓，死死盯著他。
唐文曦又在笑，許愿看著這一幕，突然明白為什么以前那些跟唐文曦談判過的資本都不想再跟唐文曦有什么合作，無他，純粹是太氣人了。
溫栩栩跟唐文曦之間有什么關系許愿是絕對不信的，但偏偏兩人確實是親了那么一下。
嘖，許愿都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了。
黎云笙目光中略過明顯的冷意，他還在盯著溫栩栩，似乎是在等溫栩栩的回應，溫栩栩只微微垂下眼睫，像是默認一般。
“所以，黎總要談一談嗎。”
唐文曦明顯占上風。
“談。”
黎云笙嗓音帶著明顯的啞意。
劇組附近也是有些飯店甜品店的，都這個時候了，兩人也不挑隨便選了個飯店定了包廂。
唐文曦隨意的點了幾道菜，飯店先上了兩茶，都是些普通口味的茶，這個時候也沒什么可挑的。
唐文曦喝了口茶，仍能感受到黎云笙看向自己的眼神明顯帶著涼意。
如果眼神也能殺死人，唐文曦真覺得自己現在可能死了千百次了。
他像是有些無奈的搖了下頭。
包廂內的燈光并不是刺眼的白熾燈，也是那種暖黃色的燈光，這附近這種燈較多一些，可再是溫暖的光亮也暖不熱包廂內的氣氛。
此刻沒有任何人率先開口，兩人都在僵持，又或者說等著對方先開口。
倒是都能耗時間。
期間唐文曦還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唐文曦只掃了黎云笙一眼淡淡的吩咐了幾句，順便將線上會議也改了時間。
這通電話后，唐文曦將手機關機放到桌沿，桌上的茶已經冷掉了。
他沒有讓服務員再續一壺，倒是真的喝了口已經冷掉的帶著點苦味的茶水。
“其實我調查過黎家。”
唐文曦開口了，他是笑著的，可那笑容里面總是多了幾分深意。
“黎家人真可以用滿紙荒唐言來形容，出軌家暴五毒俱全的父親，往上數幾倍也都是靠著吃絕戶發家，一直將女性當做生育機器，一直要的就是兒子，你祖爺爺，爺爺乃至你的父親每一個都是將女性當做工具，而那些嫁進黎家的女性也在這些年被你們黎家人磨的沒有了傲骨。”
“你們黎家人本質上骨子都是涼薄的自私的。”
“其實我還挺佩服你的奶奶，站在她的立場來看，我不覺得她做錯了什么。”
“她就是看多了黎家男性做的那些荒唐事惡心的事所以才想要奪權，當然不排除她也是自私的，可人不就是自私的嗎？怎么你們黎家出生的黎氏子弟就是黎家人，嫁進黎家的女性就不是黎家人了嗎？你們黎家不是一直將嫁入黎家女性的財產都當做黎家的東西？z嗯么你奶奶就不能反過來將黎家的東西看作是自己的？”
“她這些年到底是受過苦的。”
“你的爺爺是個混蛋，外面的私生子數不勝數，早年是如何對你奶奶的你也能查得到，而她為了鞏固自己地位一直不停的生男孩，也就是你的父親，被你爺爺教養成了什么混球？你看看你遍地跑的私生子兄弟就該知道了。”
“她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想要奪權當然是沒錯的，難不成你還真讓她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你的身上嗎？誰又能保證身體內流著黎家人那樣骯臟血液的你不會像你的父親你的爺爺那樣變成一個混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