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笙離開前只留下說完便大步離開,只留給她一個僵硬的背影。
溫栩栩盯著他落荒而逃的腳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等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干了什么后,溫栩栩臉上的笑意都跟著僵硬了。
要命……
她又瘋了。
她剛才到底都說了些什么了不得的話?
那是在調戲黎云笙嗎?為什么會對黎云笙說這種話!天!她怎么敢的!
溫栩栩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此刻已經開始感覺到頭痛了,是的,為自己頭痛。
真要命啊,才開始就惹了黎云笙,她是什么易惹禍體質嗎。
溫栩栩在這邊埋怨自己,這會兒才發現門邊放著一個高檔禮品袋,是一套紫色長裙,她見有明星穿過這套參加過晚宴。
溫栩栩:“……”
這位少爺不會是打算讓人給她準備換洗衣服的時候也被人誤會了,所以才搞了這么夸張一件吧。
昨晚的衣服因為喝了酒很難聞,她是肯定不會穿了。
但是這套……有點太貴了吧。
昨晚先是坑了黎云笙,現在還穿人家這么貴的禮服裙,哇,她好撈啊。
她很窮的,真的沒錢賠衣服。
要不……問問黎少?
溫栩栩心里其實有一桿秤,自認不能隨便占人便宜,但不知道為什么,對上黎云笙就總覺得理應如此,黎云笙就該給她花錢。
哇塞!
溫栩栩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
她現在甚至于不滿足這樣一件衣服了,還想要寶寶首飾豪車豪宅……
驚的溫栩栩整個人都一哆嗦。
她這難不成已經被金錢腐蝕了?
還沒真的被帶進二代圈子她就已經被金錢腐蝕了?她以前跟在韓城身邊也沒這樣啊!怎么一靠近黎云笙就這樣了?
不,這絕對不是她的問題,肯定是黎云笙的問題。
一定是黎云笙太有錢了,所以她羨慕嫉妒想搶他錢。
對,就是這樣。
溫栩栩想了半天,最后一口大黑鍋水靈靈的被扣到黎云笙身上,千錯萬錯都是黎云笙的錯,她對別人就不這樣。
溫栩栩想到這里滿意了,不得不給自己點了個贊。
套上黎云笙的西裝外套狗狗祟祟的推開門抱著那衣服下樓,就看到黎云笙在沖咖啡。
晨光正從客廳的落地窗傾瀉而入,他站在咖啡機前,背脊挺直如松,側臉的輪廓被光線映襯的有種朦朧感。
下頜線似刀鋒般利落,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條冷冽的弧線。一縷碎發垂在額前,被陽光染成琥珀色,隨他抬手調試咖啡機的動作輕輕晃動,整個人也因為這亂動的發梢平白的增添了幾分難得的俏皮感,是的,溫栩栩都沒想到“俏皮”這詞能用到黎云笙身上。
他低頭凝視咖啡豆的模樣,像在鑒賞一件藝術品,眉梢微微蹙起,那股專注又慵懶的衿貴感,明明只是在泡咖啡都讓人忍不住將目光落到他身上。
溫栩栩有一瞬間看愣神了,這人冷是真冷,但帥也是真帥。
這人分明是座不近人情的冰山,可偏偏被晨光這么一襯,竟似有了溫度。
她甚至生出一種錯覺。
若再靠近些,那層冷硬的殼或許會被陽光融化,露出內里深藏的、她從未窺見過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