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見到她的人,都會覺得最令人驚艷的是那雙眼睛。
睫羽濃密如蝶羽,瞳仁漆黑卻泛著細碎的星芒,像是將整片銀河揉碎了撒進去,又似浸了晨露的瑪瑙,流光瀲滟間讓人不敢直視。
唇色天生粉潤如櫻花初綻,五官美艷動人,因為來的是籃球場所以她很配合的穿了白t恤和白裙,只是她個子高顯得裙子有些短,襯得整個人愈發婀娜動人。
沒有人不喜歡美人,所以她在人群中實在是惹眼。
就連陽光都好像格外偏愛她,打在她身上都像是渡上一層朦朧的光暈,像是帶了層濾鏡。
如果只是普通的漂亮會有人搭訕,但現在沒有人敢,只因為覺得不配。
她提著那么多東西,倒還是有男生覺得自己長得不錯才滿臉笑意的湊上去,實際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男生喉頭發緊,掌心沁出汗漬,終于擠出一句:“同學,我幫你提東西吧。”聲音卻抖得連自己都聽出怯意。
看似鎮定,其實還是很緊張。
黎云笙從校園樓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溫栩栩真個人在日光下好像在發光,卻又跟周遭的人像是兩個次元。
他能看到她那雙修長性感的腿,不怪他,因為人是視覺動物,最先關注到的一定是最大面積的地方。
拿男人舉例,如果有男人光裸上身,那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對方的上身,女性亦然。
如果女性夏天穿的是超短裙,那第一眼看到的會是對方的腿,然后才會一點點向上移動視線。
黎云笙喉結滾動,看到她細嫩的腰,風掠過時,t恤衣擺被輕輕掀起,露出盈盈一握的纖腰,那腰肢細得仿佛能被指尖圈住,卻又不顯羸弱,柔韌中帶著力量感,像一株隨風輕擺卻根系深扎的玉蘭花。
他覺得好像更渴了。
他看到溫栩栩,就是會克制不住的內心涌動起難以忽視的欲望。
那股自骨髓深處涌起的欲望如暗潮翻涌,連指尖都克制不住地發癢。
他深知這具身體對她的渴求早已超出理智范疇。
每當目光觸及她,喉間便似有火苗竄起,血液在血管里沸騰,仿佛要將所有冷靜與克制燒成灰燼。
溫栩栩似是沒打算讓人幫忙,只是笑了笑打算回絕對方,可抬頭時正對上黎云笙的目光。
他還是那般冷峻,和往常一樣身后跟著幾名保鏢。
看到黎云笙,溫栩栩突然覺得頭皮發麻,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十天前的事。
他指節扣住她手腕的力度、呼吸噴灑在耳畔的灼熱、以及那聲低啞到近乎危險的“溫栩栩”。
她下意識后退半步,腳尖蹭著地面,像只警覺的貓兒想尋縫隙遁逃。
黎云笙瞥見她看到自己時顯得鬼鬼祟祟想要躲避的模樣,只覺得她實在是好笑。
這女人總愛裝出一副無辜的姿態,卻不知自己渾身上下都寫著“招惹”。
長成她那樣出來亂晃還想躲什么?就算把臉蒙住只露出背影都能讓人第一眼就能瞧見。
也不知這是欲拒還迎還是欲蓋彌彰。
他其實已經在壓抑自己對溫栩栩的渴望,可偏偏溫栩栩還是要撞過來,實在是有些欠收拾。
總之,她每一次拙劣的逃避都在將他心底的火苗澆得更旺。
“溫栩栩。”
見她要溜,黎云笙終究還是開口喊住她沒有給她繼續逃跑的機會。
溫栩栩實在是覺得委屈,站在原地猶豫不決,那名搭訕的男生也認出黎云笙了,不過就算不認識,看到他身后那堆保鏢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只能干笑了兩聲跑開了。
黎云笙覺得指尖有點發癢,癢得想抓住點什么。比如她顫抖的肩,比如她泛著薄紅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