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哼笑一聲:“嗯,你兄弟,阿笙的老婆,他不奇怪誰奇怪。”
韓城咬牙:“你少造我兄弟黃謠。”
盛景炎擺肩:“這不是溫栩栩說的嗎,她現在倒是可以利用阿笙在某個圈子站穩腳跟,你不清楚?”
造謠這事兒,如果真給誰造成了困擾那確實頭疼,但黎云笙當初被那么造謠也沒見他發怒。
若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已律師函滿天飛,可這位向來以清冷形象示人的黎云笙,卻罕見地保持了緘默。
一群人yy他跟溫栩栩這樣那樣,甚至孩子都出來了也沒見黎云笙澄清什么,說白了還有點樂在其中。
溫栩栩呢?也利用黎云笙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只能說這波造謠沒有傷害到他們兩人,只能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嘖,以前怎么沒發現黎云笙真的這么騷呢。
“不行,我必須去看看,不然黎云笙指不定又要欺負我兄弟了。”
韓城說完就沖遠了。
盛景炎實在是無奈。
不是都知道溫栩栩是女人了,到底是怎么還能一口一句“我兄弟”的。
韓城都要過去了,盛景炎趕緊跟上,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看熱鬧。
上校內論壇這件事,黎云笙不知道,溫栩栩也不知道。
只是此刻溫栩栩因為黎云笙那句說她“不乖”的話,整張臉已經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她的耳尖發燙,連指尖都微微蜷縮著,整個人像被陽光曬久了的棉花糖,軟綿綿的沒了力氣。
當黎云笙修長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她時,某種羞惱與慌亂突然涌上心頭,她下意識抬手推了他一把。
結果沒推動,反而因為慣性,她整個人踉蹌著向前栽去,像是被抽走了骨架的布娃娃。
黎云笙劍眉倏然皺起,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可溫栩栩下墜的力道太大,他只能順勢側身,任由她重重砸在自己身上,后背結結實實地撞上堅硬的地面。
溫栩栩就是再瘦,可這么砸到他懷里還是讓他悶哼了一聲,手臂卻還圈著她的腰沒放開。
兩人肌膚完全緊貼在一起,周圍的保鏢也沒敢上來攔。他們垂著眼不敢多看,卻又能清晰看見溫栩栩散亂的發絲蹭過黎云笙的側臉。
不敢過去,根本不敢過去。
溫栩栩臉頰灼燙埋頭在他胸口不敢抬頭。她死死埋在他胸口,睫毛顫抖著不敢睜開,耳朵里全是黎云笙沉穩的心跳聲,一下下震得她耳膜發麻。
太丟人太尷尬了。
她腦子里亂哄哄的,像是有無數只蜜蜂在嗡嗡作響。
本來想推人結果卻像投懷送抱般摔在他懷里……
喉間忍不住溢出一聲細弱的嗚咽,像是被雨水打濕翅膀的小雀,又像是委屈巴巴的小獸,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撒嬌意味。
“溫栩栩,疼的是我。”黎云笙的聲音里浸著無奈,尾音卻微微上揚,像是藏著笑。
他望著頭頂紛亂的碎發,感受著身上人兒顫栗的體溫,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她的縱容早已超過了該有的底線。
可為什么會在她摔倒的瞬間下意識護住她?為什么在她嗚咽時心頭會泛起莫名的憐惜?這些問題像纏在一起的絲線,在他腦中亂成一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