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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栩栩還帶著點慌意,整個人都有些想躲閃,黎云笙眼底閃過促狹的光,突然翻身將她徹底壓在身下,唇幾乎要貼上她的:“溫栩栩,你是真的很會歪曲事實。”
他說話時,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臉頰。
因為他靠的這樣近,溫栩栩瞳孔驟縮,心跳如擂鼓。
她剛要反駁,卻見他忽然用拇指蹭了蹭她泛紅的眼尾,動作輕柔,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下次再敢往我身上砸,我不會再接你。”
這算什么威脅?
這話聽起來像威脅,可尾音卻裹著繾綣的暖意,連威脅都成了曖昧的絮語。
溫栩栩喉間哽著一聲嗚咽,像是被掐住了聲帶的小獸。
她下意識想咬人,牙齒剛抵上他手腕內側的薄筋,韓城的吼聲便炸響在耳畔:“黎云笙!你又在干什么!你又騷擾我兄弟!”
“黎云笙!你又在干什么!你又騷擾我兄弟!”
“你快給我起來!”
溫栩栩羞恥得幾乎要蜷成蝦米,偏偏黎云笙還壓在她身上,兩人肌膚相貼處傳來灼人的溫度。
她推著男人胸膛的手使不上力,反倒被他順勢扣住手腕,十指交纏的瞬間,她聽見他輕笑一聲,胸腔震顫的頻率透過掌心傳入她體內,激起一陣酥麻的戰栗。
韓城看了帖子飛速趕過來,誰能想到趕過來就看到黎云笙壓著溫栩栩,完全壓制!保鏢就在一旁當木頭!
“黎云笙,你總騷擾我兄弟干什么,你真的很閑嗎!你閑的沒事你去工作好不好,你總盯著我兄弟干什么!”
韓城還在這里嘰歪。
溫栩栩看到韓城終于再度感到窘迫,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卻又感受到那處的反應,隱忍到耳朵都是紅的。
韓城倒是想過來,奈何一群保鏢圍著完全把他擋住了,韓城內心暗罵黎云笙不講武德。
盛景炎倒還是那副樂顛顛的狐貍模樣在那邊看戲,看到一旁擺著的一堆冰飲奶茶,隨手挑了杯加冰的果茶,插了吸管喝了口,真是一副看戲的姿態,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盛景炎狐貍般的笑意在唇角漾開,他咬著吸管啜飲冰果茶,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
“你好了沒有……”溫栩栩此刻耳朵都是紅的。
黎云笙看著還在自己懷里的溫栩栩,眸光微暗了幾分,也是韓城來的太快了些,否則他可以磨蹭更久。
溫栩栩終于從黎云笙懷里爬起來,他也慢條斯理的從地上站起來。
他站直時,褲腳沾了草屑,可那灰褲的質地卻將修長的腿型襯得愈發修長。
保鏢見兩人都站起來了,這才讓開地方讓韓城過去。
韓城上下左右盯著溫栩栩看了好久,知道她沒受到什么實質性傷害才終于放心,目光重新落到黎云笙身上,沒控制住視線下移。
看一眼,沒忍住眼睛瞪圓了。
再看一眼,罵了句“靠”。
“黎云笙你真禽獸啊……”
所以說灰褲子就是很顯眼。
韓城憋了半天嚷道:“你就不能換條黑褲子嗎!灰褲子就適合那群蠶蛹或者故意勾搭人的男狐貍精穿!”
穿了灰色運動褲的盛景炎:“?”
嘴里的果茶都不香了。
什么仇什么怨?
想了下,哦,他是男狐貍精,那沒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