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覺得自己對黎云笙的渴望好像是控制不住的。
她覺得自己對黎云笙的渴望像是蟄伏在血液里的暗流,一旦破閘便洶涌失控。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是戀愛腦,不會因為喜歡誰而無腦讓自己淪陷。
她曾篤信自己是清醒的理性主義者,絕不會為愛情昏頭,可此刻胸腔里翻騰的情緒卻將她撕扯成兩半。
左側的心臟在尖叫著“警惕!他危險!”而右側的血管卻流淌著滾燙的蜜糖,低聲呢喃:“試試吧,就這一次。”
這種矛盾在她腦中具象成兩個小人,黑衣小人攥著她的理智繩索,警告她黎云笙是深不可測的漩渦。白衣小人卻癱坐在欲望的云端,捧著玫瑰花瓣嘆息:“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刻進骨血里。”
更荒唐的是,溫栩栩竟相信了這種直覺。
好像潛意識里面就是有人告訴自己,黎云笙會是自己命中注定的愛人,她自己都覺得這樣可笑的第六感真的很幼稚。
就像教她臺步的那位老師告訴她,不要做男人的點心,可她現在甚至想……如果成為黎云笙的點心,自己會不會是最可口的那一塊。
瘋了。
瘋了!
她從來都是最鄙視戀愛腦的!可現在她自己成了戀愛腦!
甚至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成了戀愛腦,可是在這種時候還想跟他更深入……像是不想只是親吻。
溫栩栩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有病了。
一直到被黎云笙放開,溫栩栩呼吸都有些亂,她手抵在黎云笙胸口,眼尾微微發紅,似是有點委屈似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做出這般姿態,但她就是覺得黎云笙會吃自己這一套。
“黎云笙,你勾引我。”她喘息著,那雙眼睛里倒映的都是男人漆黑深沉的目光,卻染帶了幾分欲色。
她有種自己下一秒可能會被黎云笙完全壓制吞之入腹的錯覺。
她腦子里甚至閃過一個念頭。
該說……不愧是男大嗎……
黎云笙輕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拇指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力道輕得像羽毛,卻又重得讓她渾身戰栗。
溫栩栩敏感地哼唧出聲,尾音帶著鉤子似的顫,引得他眸光又沉了幾分。
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牙齒碾過柔軟的軟骨,舌尖卻舔上那處最脆弱的凹陷。
“我喝醉了。”他呢喃,熱氣灌進她耳蝸,激起一陣酥麻的電流。
這句話潛臺詞就太多了。
喝醉了,所以控制不住,喝醉了所以可能失去理智,喝醉了也可能為所欲為。
真混蛋啊。
溫栩栩心里這么想的,沒忍住說出來了,甚至還有點氣鼓鼓的。
“嗯,我是混蛋。”黎云笙又湊過去,聲音里面像是帶著些許笑意,“還親嗎。”
她氣得胸口起伏,卻聽見心底有個聲音在歡呼雀躍,是的,就是這樣,撕開所有偽裝的野蠻與熾熱。于是她報復性地咬住他的下巴,齒尖刺破皮膚,嘗到一絲鐵銹味的甜。
溫栩栩報復性的咬他的下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