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笙也是第一次吃別人的瓜,原來吃瓜也這么費時費力的。
最主要的是,這么長時間也沒吃到點有意思的瓜。
黎云笙內心愈發不爽。
“你們聊,我先走了。”
黎云笙不想吃瓜了,有這個時間已經把溫栩栩抓過來教育了。
盛景炎也沒攔他,本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黎云笙留不留其實問題都不大。
盛景炎甚至只是單手抵著下吧敷衍道:“走好啊。”
黎云笙:“……”
這一刻黎云笙就是能體會到韓城說過的重色輕友是什么意思了。
他原只當是玩笑,畢竟盛狗向來是摘花不沾身,哪次不是把那些名媛千金哄得五迷三道,轉頭就跟人家說再見的?可此刻瞧著他連虛禮都懶得周全,分明是心里裝了旁人,連裝樣子都懶得裝了。
盛景炎這狗,以前逢場作戲的時候可從沒有這副做派,這也就是真的碰到了喜歡的。
黎云笙目光重新落到許愿身上細細打量。
漂亮,是那種皮相骨相都很完美的漂亮,身上自帶著清冷感,他作為男性本該欣賞。
明明這女人漂亮得讓人挑不出瑕疵,他卻生不出半分欣賞。
不緊不欣賞……還會莫名的會有一種會嫉妒的感覺,對她喜歡不起來,但也不會是特別厭惡,就是單純覺得跟她一起自己好像會被誰忽略似的。
還是個很重要的人會忽略他。
總不該是盛景炎這狗?
那確實是有可能。
黎云笙深深的看了許愿一眼,再看向盛景炎的時候想叮囑一句,卻見盛狗一臉警惕的模樣,似乎是擔心他會對許愿有意思。
黎云笙忍下了想要翻白眼的沖動。
算了,多余擔心他。
戀愛腦滾遠點好嗎。
黎云笙說這些的時候確實是沒想過自己也會是個戀愛腦,他心里壓根還沒有這個概念。
黎云笙離開包廂就收到了韓城的信息,一個消息接一個消息的,他方才在包廂內沒看手機,韓城的信息轟炸如暴雨傾瀉,未讀紅點密密麻麻堆疊成一片猩紅,這會兒韓城急到不停給他打電話。
他倚著真皮座椅閉目緩神,宿醉的余威仍在太陽穴鑿出細密的痛痕,昨夜的記憶卻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糊在腦際,怎么都理不出清晰的輪廓。
到底有什么可著急的?
黎云笙上了車接聽電話,韓城的咆哮立刻穿透聽筒:“黎狗!你昨晚沒對溫栩栩做什么禽獸事吧?!韓越那孫子非要讓保鏢攔著我,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你要是敢欺負我兄弟,我跟你沒完!”
黎云笙覺得韓城絕對是有點毛病。
昨晚上走都走了,現在馬后炮做什么?
真要欺負他都已經欺負過了,現在說這話有什么用?
而且他根本記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現在酒都沒有徹底醒,還有些頭暈。
黎云笙被吵得耳膜發顫,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依稀記得溫栩栩那雙霧蒙蒙的眼睛倔強地瞪著自己……可除此之外,記憶便斷成了零碎的瓷片,連拼湊都無從下手。
他捏了捏眉心,實在不想被韓城騷擾,更不想聽韓城嘰里呱啦了,捏了下眉心道:“想不想看盛景炎的八卦。”
死道友不死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