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直接放生,又給了成唯不少資源,還給了一大筆錢,可以說成唯是黎遠航養的最用心的一個。
成唯也是有自己小心思的,他也擔心以后黎遠航再想起自己來,所以紅了后也讓經紀人在圈子里面挑些剛畢業還沒火的小藝人送到黎遠航床上,讓黎遠航知道自己還念著他的好。
他一直都給黎遠航嘗鮮,所以黎遠航便也承他的情,沒找過他的麻煩,偶爾知道成唯要演什么戲還會投資一筆讓他在組里面橫著走,可見也是有點“主寵”感情的。
當然黎遠航認為自己是個情深義重的主人,可對成唯來說只是屈辱。
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黎遠航后來沒有對他進行什么騷擾或者暗示,他也確實是過得風生水起。
畢竟人是不會為難一條狗的,哪怕是好友的狗,在路上看到了也會摸摸頭給點便利,那些二代也沒少給成唯行方便。
其實這群二代也就不是喜歡玩男人的人,就是當初嘗個新鮮給黎遠航點面子罷了。
圈子里都知道成唯有屬于自己的人脈網,但沒人知道成唯這人脈網是靠著他自己的身體建立的,這樣說起來倒是也很心酸。
跟黎遠航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過了,成唯再見到黎遠航身體還是會止不住的顫抖,那是生理性的慌亂害怕,即便面上不顯,但他內心還是慌的怕的。
成唯踏入院落的瞬間,脊背繃如拉滿的弓。
黎遠航倚在沙發上的姿態未變,西裝依舊熨燙得鋒利,額角的舊疤在笑時蠕動如蛆。
他抬眼望向成唯,掌心輕拍沙發扶手:“過來。”語調如舊日馴犬的口令,成唯喉間哽住一聲嗚咽,雙腿卻已本能地移動。
他強迫自己步履從容,卻在靠近時嗅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檀香,那氣味曾混著皮鞭的腥味,曾在他跪舔地板時縈繞如詛咒。
握手時,黎遠航故意加重力道,拇指摩挲他掌心的繭痕。
成唯的指尖在觸碰的剎那如觸電般蜷縮,肌肉記憶瞬間撕開偽裝的鎮定。
他想起那些被鎖鏈捆縛的夜,想起對方將紅酒灌入他喉間的獰笑,想起自己如瀕死犬般在鐵籠中喘息。
此刻,恐懼化作毒蛇從骨髓攀爬至喉頭,但他已將面具焊在臉上,笑意如刀刻般精準:“黎總風采依舊。”
二代們的調侃如腐液滴落。有人舉杯戲謔:“航哥的‘名犬’如今可是圈里一霸,資源喂得夠飽吧?”
成唯咽下喉間的哽塞,斟酒時故意將手腕露出,那里藏著新紋的圖騰,遮掩了舊日的鞭疤。
他低眉順眼如溫順犬,卻在無人窺見的角落,指甲掐入掌心直至滲血。這痛是清醒的錨,將他從崩潰的邊緣拽回。
黎遠航忽而攬他肩,將溫熱吐息噴在他耳畔:“你送的那些新人,倒是有趣,但總不及你馴得徹底。”
成唯脊梁在觸碰下泛起悚栗,卻偽笑應承:“黎總喜歡便好,能為您分憂是我的榮幸。”
他清楚,這“分憂”不過是將自己淪為飼犬者的工具,但唯有如此,方能茍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