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星點頭如搗蒜。
事實上小明星背后蛐蛐成唯,主要是因為看不上成唯。
因為在他看來,成唯在粉絲面前最會演戲,一副暖男模樣,實則在私下里對他們這些小藝人都是冷嘲熱諷瞧不上的姿態。
如果成唯真的是靠他自己爬到這位置的,小明星還能高看他一眼,可成唯是靠黎遠航爬上去的,甚至為了那些資源做到那地步,小明星覺得惡心,所以才會吐槽。
他是覺得,就算真的給他這個選擇,他也不會做出和成唯一樣的選擇。
想紅可以,但起碼要有原則。
給人當狗,把自己當做寵物,他做不到。
現在讓他接觸的是墨瀾,墨瀾和成唯在他看來是不一樣的,墨瀾是把他們這些小明星當人看的,可沒有像成唯那樣瞧不上他們這群十八線小明星,他們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如果是墨瀾,他只會憧憬膜拜的。
所以小明星覺得自己才不會惹墨瀾不快,就是有這樣的自信呢。
見他這樣,經紀人心里好歹放心了,起碼自己的藝人不會真的惹了墨瀾不快了。
……
黎遠航的私人院落仿若一座被鍍金囚籠,鎏金的雕花欄桿在暮色中泛著冷光。
他斜倚在白玉石砌的貴妃榻上,指尖捏著水晶高腳杯,猩紅的酒液在杯中晃蕩,折射出妖冶的光。
成唯蜷縮在沙發角落,醉意熏染的面頰如熟透的番茄,額角的碎發被冷汗黏成綹,喉間不時溢出含糊的囈語。
黎遠航卻笑得癲狂,每一聲笑都似刀刃刮過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額角的舊傷疤痕在酒精的刺激下泛著詭異的紅,仿佛一條蟄伏的蜈蚣,隨著他的笑聲扭曲蠕動。
“再喝一杯,成唯,這才到哪兒呢?”黎遠航忽地傾身,將酒杯硬懟向成唯的唇邊。酒液潑濺在對方昂貴的定制西裝上,暗色酒漬如毒蛛爬過布料。
成唯掙扎著搖頭,卻被黎遠航一把掐住下頜,喉間被迫灌入辛辣的液體。
他嗆咳著蜷得更緊,仿佛要將自己縮進沙發縫隙,逃開那如鬼魅般纏繞的笑聲。
周圍的跟班們早已醉倒一片,橫七豎八的軀體堆疊在地,空酒瓶與零食殘渣散落如破碎的星屑,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精與嘔吐物的腥甜。
院門驟然被推開,金屬的吱呀聲劃破醉醺的混沌。
黎云笙踏入這癲狂之地,玄色西裝裹著他修長的身形,如一道劈開混沌的寒刃。
他垂眸掃過滿地狼藉,眉峰凝成的冰棱似要將空氣凍裂。
那些醉倒的少爺們、癱軟的跟班、以及黎遠航那癲笑的臉,在他眼底皆如螻蟻。
他身后十余名保鏢魚貫而入,黎遠航的笑聲戛然而止,喉頭哽住的笑聲化作一聲嘶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