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栩栩心里挺清楚示弱賣萌確實是男人最難抗拒的糖衣炮彈,尤其是面對黎云笙這樣看似冷硬卻實則心腸柔軟的人。
黎云笙的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一下,手臂卻已先于理智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他并未接話,目光卻如鷹隼般落在她右側臉頰上,那里一片紅腫還未完全消退,在白皙肌膚上格外刺眼。
溫栩栩心中暗笑,面上卻恰到好處的露出幾分委屈。
黎云笙的眉頭瞬間擰緊,周身氣壓驟降。
他松開她,起身從車載冰箱中取出一只銀色急救箱,動作利落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箱蓋打開的剎那,各類藥品整齊排列其中,藥酒、棉簽、紗布一應俱全。
他取出藥酒瓶,倒出些許在棉簽上,指尖微涼的觸感激得溫栩栩瑟縮了一下。
黎云笙的動作卻愈發輕柔,棉簽蘸著藥酒緩緩擦拭紅腫處,藥液的涼意與刺痛交織,溫栩栩卻強忍著沒出聲,只是微微瞇起眼,睫毛如蝶翼般輕顫,仿佛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疼?”黎云笙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指尖動作更放輕了幾分,藥酒在皮膚上暈開,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卻也像點燃了某種隱秘的火焰。
溫栩栩順勢將頭靠在他肩上,鼻息間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她故意發出一聲細碎的嗚咽,指尖輕輕揪住他襯衫的布料:“你輕點……”尾音拖得綿長,帶著撒嬌的意味。
黎云笙的呼吸驟然一滯,喉結上下滾動,眼中墨色翻涌。
他放下棉簽,手指撫上她紅腫的臉頰,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那處傷痕,動作溫柔得仿佛觸碰易碎的瓷器。
溫栩栩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感受到他指尖的微顫,仿佛某種克制在瀕臨崩潰的邊緣。
四目相對,她清晰地看見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壓抑而洶涌。
“誰弄的?”黎云笙的聲音啞得厲害,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
溫栩栩卻只是輕笑一聲,指尖撫上他的喉結,輕輕打轉:“不重要啦……有你在,傷口都不疼了。”她湊近他,呼吸噴在他頸側,溫熱的吐息讓黎云笙的身體瞬間緊繃。
他握住她作亂的手,卻并未拉開距離,反而將她更緊地攬入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
車內暖光搖曳,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
黎云笙的吻突然落了下來,先是輕柔地落在她紅腫的臉頰上,如同羽毛拂過,隨后一路向下,落在她顫抖的眼睫上,鼻尖,最后重重地壓在了她的唇上。
溫栩栩瞬間僵住,隨即熱烈地回應起來,唇齒間彌漫著藥酒微苦的氣息,卻奇異地點燃了兩人心底的火焰。
他的吻從溫柔漸至熾熱,帶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渴望,仿佛要將所有隱忍的情緒都傾注其中。
溫栩栩的手攀上他的脖頸,身體軟軟地靠在他懷中,心跳如擂鼓,卻感受著彼此胸腔中同樣劇烈的心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