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來。”
“新郎官,咱們慢點。”
陳姚聞言,淡然邁步踏上了那頂裝飾得紅艷刺眼的喜轎。
“起轎嘍!”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街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
“恨啊!”
“咱恨啊。”
“沈家那位千金可是我們云州城最美的女子。”
“可是,為什么沈千金要迎娶一個春月閣男子。”
“可不是嘛!”
“走得是什么運啊!”
陳姚坐在搖晃的喜轎中,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
心中淡然。
目前,大概率的就是,沈千金就是那失落城的大當家,沈溪。
自己與月雅他們也是中了她的山河圖,才來到此方世界。
這里難道是山河圖里面的世界嗎...還是。
不過,他倒是要看看,這沈溪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此時。
轎子一路吹吹打打,終于在沈府門前停下。
沈府張燈結彩,賓客滿堂,好不熱鬧。
陳姚走下轎子,神色在此刻一凝。
只見一名身穿大紅嫁衣的女子,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款款走來。
那女子身材高挑,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美艷不可方物。
只是,她的臉上卻蒙著一塊紅色的喜帕,看不清容貌。
陳姚的目光,落在了那女子身后的侍女身上。
那侍女不是別人,正是月雅!
此刻的月雅,穿著一身淡粉色衣裙,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挽起,清麗脫俗,宛若出水芙蓉。
她的手中,托著一塊紅色的綢緞,正是新娘子身后的紅袍。
只是,月雅并沒有半點反應。
專心做著屬于自己的事。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隨著司儀一聲高喊,陳姚和那紅衣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大堂中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陳姚幾乎是機械地完成著每一個動作。
拜堂儀式結束后,賓客們紛紛入席,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陳姚應付著前來敬酒的賓客。
只是沒有想到,天道輪回,自己也有一天被搶。
夜幕降臨,賓客散去,沈府漸漸恢復了平靜。
陳姚邁步進入洞房。
他看著眼前這間裝飾得富麗堂皇的房間,不知何想。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陳姚轉頭,只見那名紅衣女子,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落座在床邊。
兩名侍女識趣地退了下去,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房間里,只剩下陳姚和那紅衣女子。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陳姚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紅衣女子。
那紅衣女子,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如同一尊精雕細琢的玉像。
“陳公子。”
“這是打算讓我一直蓋著這紅蓋頭嗎?”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卻帶著一絲調侃。
話音落下。
陳姚緩步來到她的面前。
他伸出手,輕輕地挑起那塊紅色的蓋頭。
蓋頭緩緩滑落,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柳眉如煙,眼眸如星,瓊鼻挺翹,紅唇似火,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不是沈溪大當家,還能是誰?
“沈大當家。”
“你這是何意?”
話音落下。
她并沒有回應,只是嘴角微揚。
“陳公子。”
“你我既已拜堂成親,難道不應該先喝一杯交杯酒嗎?”
“喝下。”
“我就告訴你一些事。”
沈溪說著,伸出纖纖玉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遞到陳姚面前。
陳姚看著沈溪手中的酒杯,眉頭微皺。
“怎么,陳公子,難道是怕我在酒里下毒不成?”沈溪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姚。
陳姚聞言,輕呵一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溪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濃。
她也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陳公子,這交杯酒也喝了,你是不是該履行一下夫君的義務了?”
沈溪放下酒杯,眼眸落在陳姚的身上。
說著,玉手放在衣帶處。
“等下。”
“可以不脫嫁衣?”陳姚就算被她困住,依舊是淡然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