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以蘇十二當年的靈根資質情況，若非有天地爐在手，僅靠自身頑強意志，怕也很難這么快走到今天。
甚至……可能根本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想明白這點的同時，蘇十二心中疑惑卻并未完全打消。
也在這時，耳邊聲音繼續響起。
“至于說你若真能奪得天地爐后，是否會一去不回，本帝相信，你不會那么做的！”
“為何？”蘇十二忙又問道。
模糊身影出聲又道：“天地爐被稱為天地至寶，但這等寶物，想要操縱，又豈是那么簡單就能做到。
更不要說，此寶實際上只能算是一件尚未真正完成的半成品。”
雄渾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信心。
一番話，更在蘇十二心中再度掀起軒然大波。
但這一次，周遭夢境空間卻全無半點波瀾變化。
“據晚輩所知信息，那天地爐極為不凡，對世間修行者，最難的可能就是那操縱之法。”
“但半成品……這話又從何說起呢？”
聲音響起，蘇十二語氣只有單純的疑問。
沒敢多說其他，更沒敢表露更多心思。
“世間神兵奇寶，到一定程度，必生靈智。”
“你若接觸過天地爐，從中可有感受到靈智信息？”
模糊身影再度出聲，似引導，更是在進一步的試探。
蘇十二先前聽聞天地爐的反應，雖然及時點出贗品天地爐搪塞過去。
過程中，也可以說合情合理，全無半點破綻。
但身為妖族大帝，苦尋天地爐多年，又怎可能真正放棄任何一種可能。
這老家伙，果然不好糊弄。
明明在解釋，時不時卻來上幾句試探。
蘇十二暗罵一聲，聲音立時響起，
“前輩說笑了，天地爐的信息，晚輩是收集不少，但真正接觸，那又怎么可能。”
“不過，昔日那贗品天地爐，倒是有觸及，當中并無器靈靈智誕生。”
“這……也正是當初諸多修士，判斷此寶為贗品的主要原因之一。”
“若是真正的天地爐，想來應是有器靈存在才對？”
單純的言語試探，肯定是抓不住什么破綻。
這點對方不可能不知道，真正目的，也是觀察夢境變化，看能否從中找到端倪。
這也正是對方為何，將蘇十二弄到這夢境空間的主要原因。
不過，這一番交談的期間，蘇十二也找到當中規律，早就對這夢境空間控制自如。
甚至還能通過潛意識，隱藏真實想法的同時，令夢境空間隨心出現些許微妙變化。
就如此刻，話音未落，原本虛無空曠景象中，再現一層薄薄迷霧。
但這種變化，除了表明蘇十二內心茫然困惑外，根本不會透露半點有用信息。
“不！真正的天地爐，并無器靈！”
模糊身影搖頭，語氣篤定。
試探，也只是順帶。
到他這個境界，真要算計針對，用的也都是擺在明面上，拒絕不了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