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濤卻認真地看著茍建兵說道:“茍局,真的,我剛殺了一個女人。”
茍建兵見付濤不像是在開玩笑。
于是說道:“現在凡是命案必須破案,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要是真殺了人,誰都保不了你,趕緊去投案自首吧!”
“我草!你他媽跑來找我,就是告訴我你殺人了,你麻逼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想讓我保你嗎?”
“我辦不到,也沒那個能力。”
付濤依然表情平靜盯著茍建兵的眼睛,繼續說道:“剛才我帶人去魏美娟家里,然后強行給她灌了毒藥。”
然后看了看手表說道:“現在她應該已經死了。”
“騰!”
茍建兵驚得一個子站起來,失聲叫道:“你殺那個女人干嘛?”
“你有病呀,她都得了絕癥,活不了多久了呀!”
付濤拿起啤酒杯,一飲而盡,然后陰惻惻地說道:“不是我要殺魏美娟,而是有人要殺她滅口,我只不過是執行者而已!”
“哎,我也不想殺人啊!可是不干又不行啊!一家老小都被人拿捏著小命呢!”
茍建兵脫口說道:“是老板讓你干的?”
付濤點點說道:“是的,因為調查組在重點調查魏美娟,已經發現許多疑點了。”
“調查組第一次詢問魏美娟時,她什么都沒說,老板得知調查組今天下午還要來詢問魏美娟,聽說調查組已經掌握到重要線索,老板怕魏美娟扛不住,所以讓我提前殺了她,免得節外生枝!”
茍建兵罵道:“笨蛋!這才是節外生枝呢,這不是給調查組抓線索嗎?”
“你們當調查組都是一幫傻逼嗎?”
付濤撇撇嘴說道:“現場我偽裝的特別好,看上去就是魏美娟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自己自殺身亡,以死來擺脫病痛的折磨!”
茍建兵喝了一杯啤酒,壓了壓有點怦怦慌亂的心臟,說道:“付濤,那你干嘛跑來找我啊,還告訴我這件事。”
“你這不是在害我嗎?”
付濤眉毛一挑說道:“茍局,我事后越想越不對勁,當初是咱倆一起去找魏美娟,連哄帶騙讓她舉報吳云波。”
“那些視頻又是咱倆親自帶人拍的,發布到網絡上的。”
“現在老板殺了魏美娟滅口,我怕老板也像殺魏美娟一樣殺了我,我心里沒底,所以跑來找你商量,看看咱們現在怎么辦?”
茍建兵想了想說道:“付主任,你要聽我的話,現在馬上立刻就離開這里,躲得越遠越好,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付濤問道:“我也想過,趁現在還沒暴露趕緊跑路,可是我這一跑路,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還有我跑了,老婆孩子怎么辦?”
茍建兵翻了翻白眼說道:“那也比被老板滅口好吧!”
付濤又道:“茍局,我能跑到哪里去,一句英語都不會說,到國外就是睜眼瞎!”
茍建兵想了想說道:“你去東南亞國家,那里華人多,語言溝通交流什么的都沒有任何障礙!”
“付濤,你現在就走,千萬別回招待所,更不能回家了!飛機,高鐵都不能坐,身份證銀行卡都不能使用。”
付濤點點頭道:“這些我都早有準備,用另外一個新身份證,新銀行卡。”
“茍局,我走了,老板可能會對你下手,要不咱倆一起走吧!也好有個照應。”
茍建兵想了想說道:“我應該沒事,我現在在這個位置上,一般人不敢動我。”
兩個人又密謀了一會兒。
茍建兵先走出土菜館,然后開車回縣公安局。
十分鐘之后,付濤才走出土菜館,然后打了一輛車走了。
只是,他們倆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剛才的行蹤,都被別人摸得一清二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