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侄女兒不是沒事嘛。”孫鐵英聲音有些虛。
余惠:“沒事,你女兒和你侄女兒做的這事,也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輕飄飄揭過去的。”
“那你還想怎么樣?”孫鐵英語氣又急又沖。
“都送公安局,法律對這種事情怎么處理,那就怎么處理!”余惠斬釘截鐵地道。
“嗚哇,媽媽我不要去公安局,我不要坐牢……”周新紅死死地抱著她媽的手大哭。
剛才保衛科的人審問她們的時候,就說了,她們這是犯法的,要是顧家追究,非要報公安,她們是要坐牢的。
孫鐵英咬著后槽牙死死地瞪著余惠,她這是想毀了紅紅,她家紅紅要是坐了牢,這輩子可就都毀了。
鄭耀明看著態度強硬的余惠,想要勸一勸,顧副團長和周副團長都是一個軍區的,大家也都在一個大院兒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實在不至于鬧到送公安局這一步。
正打算開口,一道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要去坐牢啊?”
“戰首長。”周為民和保衛科的人頓時站直,沖走進保衛科的戰北方行了個軍禮。
他身后還跟著蘇韻。
戰郎也是當事人,所以保衛科的人,也去了戰家請大人過來。
原本以為只有蘇韻回來,沒想到戰師長也來了。
馬侯他們都嚇傻了,這得是多大的首長,周新紅的爸爸和保衛科的人,見到他才會這么緊張。
周新紅雖然因為喜歡戰郎,沒少往戰家跑,但她最怕的就是戰師長,眼下看到他來了,都不敢哭了。
蘇韻看著兒子,用手指著他,一副回去了再跟他算賬的表情。
來的路上,她們已經向保衛科的戰士了解了一些情況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兒,也都明白了。
對于,自家兒子不給大人說就算了,也不多帶幾個人,就帶著顧秋雁一個小姑娘去冒險這種行為,她們都是非常不支持的。
要是他和人家小姑娘出點啥事兒咋辦?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是她們從小就在教他的。
他不但自己立,還帶著人家小姑娘立。
戰郎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等著晚上回去挨批。
戰師長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再次了解了情況,也明確了余惠她們的態度。
蘇韻一邊聽一邊看著孫鐵英搖頭,周新紅小時候也挺乖巧懂事的,長大了怎么成了這樣?
年紀不大,倒是膽大包天,心腸歹毒,這是孫鐵英夫婦做為父母的失職,沒有把孩子教好。
“戰首長,新紅可是您看著長大的,她縱有不對,但也不至于被送去坐牢啊。”孫鐵英哭著向戰北方求情,“而且,這顧家的姑娘也沒受到傷害啊。”
蘇韻聽得直皺眉。
人家沒受到傷害,是人家腦子聰明,身手還好,這也并不代表,她女兒犯的錯誤不嚴重,就可以輕飄飄地揭過去。
戰北方用手指叩著桌面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余惠道:“這件事發生在咱們軍屬院,當事人呢,也都是咱們軍屬院的人和親屬,就不要鬧到公安局去了。”
“小余你要是信得過我,這件事情就讓我來處理。”
余惠的怒氣平息了許多,呼出一口濁氣道:“我相信首長您能公正處理。”
戰師長也算是幫過她,又是顧淮的大領導,他的面子是不能不給的。
戰師長笑了笑,又看著顧秋雁問:“小同志,你愿意讓我處理嗎?”